起床铃声响起,宿舍里一声又一声的哀叹此起彼伏。抬头看窗外,哇,下雪了,白茫茫一片。电话响了,老妈的念叨不停地灌进耳朵:“冷不冷?今天这么大的雪,穿厚点哟……”我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想说不冷,那也太不真实了。
好不容易下了课,我们在走廊里来回奔跑,为的是暖身。一出教室,电话又响了,看号码——讨厌的老爸。接不接?
我对他一向不感冒。父亲在我心里,直接就是冷血动物,每次见到我,脸都拉着,像欠他很多钱似的;吐向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冰雹:“作业做好了吗?可以看电视吗?你以为你很聪明吗……”
电话持续的响着,我不情愿地摁下接听键。一开口,“快出来,我在你们校门口。”他跑来干嘛?这么大的雪,什么事这么急?
我一路忐忑地跑向校门口。远远地,看见一个雪人在校门口走来走去。是老爸。“快!”我还没立定,他就发令了,递给我一个塑料包。我莫名其妙。他又递给我一个保温水杯。
“干嘛?”“快把药吃了。”我愣他一眼:“我没病,吃啥药?”他一双厉眼盯着我,像审犯罪嫌疑人:“你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旁边听到你咳了好几声呢。”
“噢,我是打了几个喷嚏,喷嚏不是感冒啊。”父亲从上到下打量着我,伸出手指在我鼻子下面抹了一下:“还说没感冒,流清鼻涕了呢。”
我生气了:“就是感冒了,我中午回家再吃药不行吗?”我想早点把他打发走,让他别在校门口碍眼。他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现在吃了药,等你放学回家时,感觉都会好些了哩。”
“我,我……”我还想说什么,舌头已在嘴里打滑。
他像突然想起了啥,在衣包里摸找,越找越急。找到了,递给我,是一支体温计:“快夹起来,看看发烧不?”
啊?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不再和他顶嘴,把体温计夹在胳窝,利索地服下药,哪怕没感冒,哪怕是毒药。
“快回去,这么大的雪。”我催着他。“你回教室,我看着你走。”“你先走……”
我走了,哭着跑开的。我想回头,但不敢回头,我知道,父亲在背后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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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州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达州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