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地·
其实,老家与洋烈的直线距离不过十来华里,但洋烈这么个地儿也是近几年才知道的。有朋友曾多次邀去洋烈玩都未能成行,可越是没去就越想去看个究竟,于是想象加猜测的洋烈时常浮现在脑海中。此次应邀去洋烈采风,是还原洋烈印象的绝好机会。
进入村口,远远可见那里竖着一块高大的石头,石头上有两个红色大字——“洋烈”;走近一看,旁边还竖写着一列小字——“川东第一村”。看似有点夸张的称谓给了我们更多想象。此时,很想一口气跑到对面那片高地,一探洋烈新村的神秘。但很快又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沿着弯曲而又宽敞的公路徒步前行,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着躺在水下的定远桥。
从洋烈小学操场传来的哨声把我们从观光的惬意里惊醒,一群高高低低胖胖瘦瘦的学生认真地做着课间操。“我们小时候可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啊!”不免生出几分感叹几许怅惘。或许,洋烈已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农村老家了,因为几乎穷尽了所有想象,还是没能找到记忆残片;因为每条回家的路,都是那么地的熟悉和陌生;因为破旧的瓦片间飘荡的炊烟已不是曾经的走向……青砖灰瓦的建筑结构层次清晰,白屋青瓦倒映在河里的山势里,俨然一幅立体水墨画,牵动着回乡游子的思念。人行道上的绿柳倒立在清澈的河里微波迭荡爽心悦目,岸边稀疏的苇丛随风摇曳诱惑让小船慢慢地移动开来;花台的草丛中,秋蝴蝶拍打着翅膀,围绕在花蕊四周彰显阳光的明媚。有理由相信,洋烈水乡今天的景象一定会永远飘荡在梦的远方。
虽说在这里逗留的时间较短,但还是从老人口里打听到了“洋烈”的来历。原先的洋烈场处在一条石头泥鳅背脊上,岩石中部有很多小洞,形似蜜蜂的巢脾,因当地人把蜜蜂巢脾称为蜂列子,又把没有蜜蜂的列子称为火列子,因此就在洋烈的列字下面加上个火字,寓意洋烈场永久红火。看来,人们当初的愿望在几百年后的今天终于实现了。但是,这种演变的过程似乎过于漫长且耐人寻味。
早在清嘉庆17年,洋烈场就已经形成,并逐渐发展成为集水运、商贸、餐饮、医院、学校等具有综合功能的小场镇。场镇上的居民多以农商兼营为主,他们赶场天做生意,冷场天做农活,过得还算是安逸自在。场镇上有一座文昌宫寺庙,庙内建筑高大雄伟香火鼎盛,曾经给予过人们无数的精神安慰和寄托,也曾经让一些家族从羸弱走向兴旺。其实,秦家祠堂的发达与兴衰就是一部缩小版的洋烈史。
“人民公社时期,这里叫灯塔公社,公社制废除后还名洋烈乡,后并入君塘镇,现为该镇的一个社区。”老人面部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舒展,似近还远的故事里饱含着洋烈儿对家乡的万般眷恋与怀念。听到这里,仿佛能够听见洋烈在各个历史时期那些长呼短叹的挣扎与呻吟。好在“7·18”洪灾之后,各级政府并未抛弃洋烈,留住了她的风水,留住了她的根基,硬是在几乎废墟的原址上重生出一个崭新的洋烈来。
洋烈的整洁给人的印象最深。街面上看不到任何垃圾,墙壁上没有蜘蛛网和灰尘,连出来溜达的小猫小狗都是干干净净的,摇摇摆摆的样子特有精神;门市摊点上的物品摆放有序,站在柜台里男人或女人脸上挂着比阳光更加灿烂的笑容亲切而美丽。
有人说,洋烈的美丽是靠山和水衬垫出来的。这话一点没错,四面是山三面环水的外部环境,把一个本不起眼的洋烈新村高高举起而又轻轻放下,动作是那么的协调,姿势是那么的生动。山坡上层林尽染云蒸霞蔚,轻描淡写的牛背山苍翠欲滴如歌如诉,斜阳下那抹浅绿亦真亦幻诱惑逼人。如果说印盒寨是青龙,那么苑篼山一定是那只守护亲情的白虎了。否则,洋烈不会走得如此顺利。
白天蛙鼓相伴,夜间秋虫鸣唱,是对洋烈生态环境的最好写照。鱼子溪和张家河的溪水里游荡着几尾鲤鱼,比当年的乌篷木船更为生动,比当年的背二哥更加委婉;鱼子溪湿地公园里,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带着些许的泥土味儿以及牛粪味儿,带着古巴人和土家的文化元素细胞,正在萌生下一个梦想和期盼。
洋烈,遇见您是我一生中荣幸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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