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父亲（外一首）

播种。收获

父亲的一生，只会这门技艺

靠这门技艺喂饱一个家

是他一生唯一远大的理想

父亲很感谢18岁那年大炼钢铁

让他有机会去到人生最远的远方

——马角坝

其实马角坝在江油

江油与罗江，仅隔了一座绵阳城

却是他常在口中炫耀的骄傲资本

之后，父亲再也没出过远门

再也没坐过大巴车公交车火车

飞机就不提了，从村子上空飞过

他杵着锄柄目送过好多次

每当五月麦黄，九月稻香之时

父亲也会磨刀霍霍

去庄稼地表演乡村最原生态的舞蹈

累了，困了

就择一个风水宝地躺进去

躺成一堆黄土，监视我们的表演

一直到今天，一直到明天

坡坡地还在，你不在了 

吹过你的穿山风

仍在密实的玉米叶间行走

沙沙沙，如你粗重的喘息

失忆的风，记不住你的汗珠

浇灌了多少茬玉米

但记得，每一片叶片，都是你

摊开的手掌，捧接

永不生锈的阳光

每一粒玉米籽，都干净得

如你通往天国的灵魂

喂养我的痛苦和坚强

思念如密实的玉米叶，疯长

每一片都是锋利的剑

指向我

仰望天空

那朵为你遮过阴的白云

蓄满了雨水，只要一低头

就会落下来

播种。收获

父亲的一生，只会这门技艺

靠这门技艺喂饱一个家

是他一生唯一远大的理想

父亲很感谢18岁那年大炼钢铁

让他有机会去到人生最远的远方

——马角坝

其实马角坝在江油

江油与罗江，仅隔了一座绵阳城

却是他常在口中炫耀的骄傲资本

之后，父亲再也没出过远门

再也没坐过大巴车公交车火车

飞机就不提了，从村子上空飞过

他杵着锄柄目送过好多次

每当五月麦黄，九月稻香之时

父亲也会磨刀霍霍

去庄稼地表演乡村最原生态的舞蹈

累了，困了

就择一个风水宝地躺进去

躺成一堆黄土，监视我们的表演

一直到今天，一直到明天

坡坡地还在，你不在了 

吹过你的穿山风

仍在密实的玉米叶间行走

沙沙沙，如你粗重的喘息

失忆的风，记不住你的汗珠

浇灌了多少茬玉米

但记得，每一片叶片，都是你

摊开的手掌，捧接

永不生锈的阳光

每一粒玉米籽，都干净得

如你通往天国的灵魂

喂养我的痛苦和坚强

思念如密实的玉米叶，疯长

每一片都是锋利的剑

指向我

仰望天空

那朵为你遮过阴的白云

蓄满了雨水，只要一低头

就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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