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密
今年八月一日,时隔三十年,我终于回到了那个终日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莱芜,我曾经的军营。部队与我有着不一样的意义,我时常对周围的人说,是部队,是战友,矫正了我人生的轨迹。如果不是部队,不是我至爱的战友,我的人生也许完全不是这样。
七岁时,我失去父亲,自然不会有谁去规划我的人生,母亲也只有茫然。一时我似乎没有了选择。
一九八二年初冬,我得到了一个验兵的名额,带兵的徐连长把我带到了部队。
我对部队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初到部队,也是我积习难改,当我再次因丁点小事,殴打我的一位战友时,全连上下愤懑了。连队当晚便召开会议,研究对我的处分。我开始有些侥幸,但当轮到我的班长李亮发言时,如同晴天霹雳一下在我的头顶炸响:我建议一定要给白光密同志处分,否则他还会屡教不改……三十年过去了,这声音,还在威慑着我,他让我开始懂得:做人,终有不能触及的底线!
一九八四年初春,我的第一首诗歌在报刊上发表,郭玉刚连长当晚便在全连大会上宣布给我予嘉奖。此后不久,我调到了师报道组,专职从事新闻报道和写作。不到一年,我又重新回到了连队。
在部队,我收获了我的爱情。说实话,对我的爱人,我是有愧疚的,如果不是我的穷追不舍,她一定会跃过农门的。但我们也很欣慰,因为我们培养了一个优秀的检察官儿子,一个重点大学研究生毕业的女儿,我们如今拥有相对殷实的生活,和一份不错的工作。
今年八月二日一大早,我再一次走进了曾经熟悉的军营,隔着川流不息的柏油路,我一站就是一个小时。那条熟悉的小土路,没了,那条汩汩流淌的小河,没了,但它在我心中三十年,还装着。我默默走近一株枫树,我试着问它:你是新朋?还是我的故旧?你可曾记得我的模样?枫树不语,一任我的眼泪静静地滑落。军营啊,三十年过去,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对着窗外的明月,我一一细数着战友的名字,念想着他们的音容笑貌。
感谢已是62岁,现已从参谋长位置上退下来的郭玉刚老连长,是他发起组织了这次联谊会,感谢德州的战友张辉,把四省十一市的战友一一联系在了一起,感谢天南海北的战友,三十年后让我们重新把手握在了一起,把心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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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德州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