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期)
(二十九)跟踪
这一天的下午,当我在春兰楼下偷窥的时候,当我悄悄从树丛后面绕开离去的时候,我从来也没有,不可能,永远都想不到,有一个女人,远远地跟踪着路虎而来,她就是陈姐。
后来据事件现场、春兰对公安做的断断续续的笔录以及陈姐老公和同事的讲述等,我利用想象力把事情复原了一下,事情经过应该是这样的:
陈姐在办公室负责采购办公用品,这天下午,陈姐叫了公司的车外出采购,采购完毕,刚要上车,陈姐发现她老公的车从身边呼啸而过。陈姐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加上之前就对老公的行为有所怀疑,于是跟司机小李说,你先回去,别管我了,一会我自己回公司。
她跳上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跟上前面的黑色路虎,别跟丢了,我给你双倍车费。路虎七绕八拐地到了一个新建小区,轻车熟路地到了一栋楼下面,开门下车,他老公提着东西上楼了。
陈姐在出租车里沮丧不安,她的直觉告诉她,老公出轨了。可是现在怎么办?上楼抓个现行,打那狐狸精几巴掌解恨?还是静观其变,等等再说?
她焦灼不安地在出租车里等着,大脑乱作一团麻。还没想好怎么办呢,二十分钟后,他老公下来了,钻上车调头走了。
她有点懵,约会时间也太短了吧?才二十分钟,都不够前戏的。那可能是冤枉他了?老公也许是来看望某位朋友或者老人吧?她想着,心里马上高兴起来。
下了车,她决定还是要上楼看看。
因为是下午,楼道里静悄悄的,她试着敲了敲一楼的门,出来一位老大爷,他问:“你找谁?”
陈姐慌乱地说:“我,我找一位年轻的女孩,大概二十岁左右吧。”她乱编一通。
“哦,我们楼上,二楼,好像住着这么一位女孩。对了,你是她什么人?”大爷还有点警惕性。
“我是她在东营的表姐。谢谢您啊,大爷。”陈姐反应不慢。
她小心翼翼地爬到了二楼,心里慌张,想调头回去,但一想既然来了,何不弄个明白?于是敲响了二楼的门。
过了一会儿,春兰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开门了。
(三十)罪恶
门开了一条缝。“陈姐?”春兰一脸疑惑,还以后是同事来看病号了呢,“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还以为是苏菲同事告诉她的呢。
陈姐也大为吃惊,怎么是春兰?这是她的家?她更闹不明白了。这时,春兰请她进屋。
一进屋,陈姐就明白了,因为她刚给老公买的细条条衬衣就挂在客厅的衣帽架上。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这件衬衣在银座是独一无二的,她转了好几圈就是相中这一件了,她掏出八百大洋买了下来,她回家先是洗好了熨好了才让老公穿上,她太熟悉这件衬衣了,她的大脑这时一片空白。
“春兰,你,你和我老公是怎么回事?”陈姐有低血糖,这时候她觉得头晕,她没有力气了,她使劲喘了一口气问。
“你老公?老吴是你老公?”春兰大骇。
“老吴是你叫的吗?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陈姐想给面前的春兰几巴掌,可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忽然想起来上午运动会的那一幕,心里抽搐了一下:“你是不是怀孕了,流产了,啊?你说呀,是不是?”陈姐有点歇斯底里,她一下瘫坐在沙发上。
“原来你们都在骗我,骗了我这么长时间,你们拿我当傻子呢。”陈姐的手抓着头发,她流下了眼泪,痛苦万分。
一旁的春兰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吓人。
春兰忽然大叫起来,抓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就往胳膊上扎,“我不活了,活着有什么意思,都去死吧。”她的刀在胳膊上乱划,鲜血瞬间滴了下来,那情景把陈姐吓了一跳。
陈姐头脑清醒了一点,她下意识地站起来去夺刀。
但此时的春兰已经陷入癫狂状态,她叫着,笑着,她寒冷的刀在挥舞,挥舞,挥舞。
一下刺中陈姐的颈部动脉。
(三十一)唱歌
陈姐走了,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春兰得了精神分裂症,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后来被接回了老家。
第二天,我走过公司办公室的时候,看到陈姐的办公桌已经空无一物,我心里忽然感到一阵苍凉。我感叹生命的脆弱无常,惊讶于情感的强大破坏力,我暗暗告诫自己要认真生活,不可游戏感情。
我开始埋头于工作学习,向经验丰富的老同志请教,开会,出差,写创意文案,加班加点,忙得一塌糊涂。
很快,我有几个策划文案受到了客户的好评和欣赏,其中有一个刚刚成型,需要再三斟酌。一个周三的晚上,冯辉副总叫上杨青青和我,要去该家企业参加PPM会议。会上,我们就专题片细节进行了仔细地研究修改,最后基本定稿,客户很是满意,一定要我们晚饭后再走。
我们一起去了新悦大酒店。当晚,该企业一位四十多岁姓张的副总参加,他们那边共有两男一女,我们这边是一男两女。饭毕,张副总提出请我们去KTV唱歌,我们的冯副总热情响应,我和杨青青只好应景参加,加之我的男友李力加这天出差在外,我连日加班,迫切需要放松一下,于是很高兴地去了。
选了一个大包间,能跳舞的那种。每个人都在酒精的刺激下显得有点兴奋,张副总显得格外兴奋,一开场他就毫不客气地点了一首《小白杨》,嗓门很大地吼了起来,一边唱一边很抒情地摇摆着矮胖的身躯,样子相当滑稽。
冯总示意我过去给张副总敬酒,我在迷离的灯光里端着杯子袅袅婷婷地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张总一把拿过去,端起来就干掉了。把杯子还给我的时候他捏了一下我的手。(未完待续)
网友声音
游客218.56.181.x:正在阅读《我在东营混的日子》,同时也在构思《我在西刘桥混的日子》……
游客218.56.180.x:不该暴露身份的,如果还是用网名写、用网名在报刊发表,那么,还会写得更畅快、更淋漓的。作者是因为身份暴露,不敢过于放纵写作了,怕在现实中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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