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9日,星期六。
晨6点40出门,从东岗西路拐上平凉路,再拐上甘南东路,天光突然就放射状地迎面扑来。
82路公车遥遥地由西向东开来。我怕错过车次,背着书包猛烈地向三百米外的车站飞跑。司机不忍看我由迫切变为狼狈,车行至我身边,破例停靠一下,招我就近上车。
胸突突突地跳。随意找个位子坐下。车上就一位乘客。我习惯性地走到车厢后端,倚窗而坐。拂拂胸,心绪稍平静些。点亮手机对表,哦,6点58。
车空窗冷。气静室暗。萧萧之意莫名地在空气中流动,已多少有些浅冬的味道。
忍不住还是看看窗外,街口直直地迎着东方的远天。
天际,贴地平线处,似隐隐地有一透光的核,核的周围蒙着微微的桔红色。离核愈近,桔红色愈深。这种色由东向西抛去,愈远,愈淡,淡成漠漠的黄色,再淡成灰丢丢的白色,至我头顶,又转向另一种形成鲜明对比的深。先是灰蓝,网状向西扯去,就十分的蔚蓝了。
车在行,晨光在变。变得越来越亮。我掏出新到的第10期《人民文学》,翻
范晓波的《过故人庄》,头一句就是:“车子翻过枫树岭后,满野的金黄色扑面而来,火苗一样灼人眼球。”瞧瞧窗外的甘南东路,两边都是新树,还撑不起长街的风景。
倒是临近我家的东岗西路上,老苍苍的国槐与刺槐交错在一起,年纪比我爸爸还老,却没有一根端直地竖立。被人工剪锯过以后,旁枝的走向得到保护,主枝的攀升受到阻断和抑制。它们长成一棵棵“大头树”,即所谓的“丰冠连裙”了。
出门时走在那条街上,天还惺忪着。那些身子碗口儿粗细,皮儿粗糙,黑斑比比皆是的树,又清晰又朦胧。清晰的是它们不变的队形,朦胧的是它们的个体状态。它们网住风,连一片叶子都不摇动。一顺儿看去,似被一位功力深厚的画家,用重墨涂在大街上。
早醒的车辆在稀疏地奔腾,嗡嗡声争先恐后地爬树。树承载着逐渐增强的分贝,把画面盘活了。
我继续看《人民文学》,不再抬头。街上的晨景进展到什么样儿,只有欣赏它的人知道。
我的目的地是学校,那里圈着我一天的生活。
作者简介
张佳羽:女,17岁,兰州市新亚中学高中生,中国小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新浪网2010年度“十佳草根诗人”;中华语文网2010年度“最高产的小作家”;《东方少年》选为“金牌小作家”;“甘肃儿童文学八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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