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中尝试拍摄长达6分钟的战争镜头冯小刚：拍电影不能“照方抓药”

8月23日，冯小刚带着将于9月30日上映的电影《芳华》的女主演钟楚曦和苗苗现身海口的冯小刚电影公社。发布会上，冯小刚初步透露了《芳华》的故事，解密了他在世界影坛率先以一个主人公视角拍摄的6分钟战争长镜头。冯小刚还表示，拍电影不能“照方抓药”，那就成钱串子了，而对观众最大的不尊重就是整天想怎么把钱从观众兜里掏出来。

冯小刚聊电影

主人公原型可不是我

“片中的主人公原型可不是我。”冯小刚在发布会上澄清说。

因为冯小刚早年也是军队文工团出身，所以很多观众误以为这部电影拍的是他的个人经历。但电影《芳华》改编自严歌苓的同名小说，严歌苓也曾是部队文工团的成员，她在小说中生动再现了昔日部队文工团中年轻人的生活和命运。一直想把文工团的故事搬上银幕的冯小刚与严歌苓一拍即合。“我可没有主人公那么幸运，”冯小刚说，“我是文工团舞美队的，我可不像他有那么多机会和漂亮女孩儿接触。因此我才想拍这部电影，把当年的失落感找回来。”

主角是大家心中活雷锋

那么，电影《芳华》到底讲了什么呢？

冯小刚透露说，在片中黄轩扮演的文工团成员刘峰是大家心中的活雷锋，他乐于助人，获得很多女孩儿的好感。他暗恋着林丁丁，当他向林丁丁表白时，林丁丁拒绝了他。他误以为林丁丁害羞，于是抱了她。林丁丁喊了一声流氓，刘峰这个原本道德高尚的人遭到了大家的批判。文工团里的何小萍暗恋着刘峰，在刘峰下放前，她高喊了一声：明天我去送你。刘峰后来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他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成了战斗英雄。而在战争之后，他的命运又发生了转折……

我要为那些烈士们正名

很多人将《芳华》理解为一部和军队文工团有关的爱情片，但冯小刚却说：“这部电影里不仅有唱歌跳舞，还有战争、有爱情，有人的命运。电影中的主人公经历了对越自卫反击战。我为什么要拍这场战争？我发现很多年轻观众，他们根本不知道在1979年我们和越南发生过规模相当大的战争。很多年轻的生命牺牲了，那些烈士只有十几岁。现在我们到广西到云南，还可以看到很多烈士陵园。这些人为了维护国家的尊严而牺牲，他们打出了国威。这么多年没有文艺作品表现过他们，这是对烈士的大不敬。这么多年轻人因为没有文艺作品告诉他们历史，他们竟然不知道发生过这么一场战争。所以我要把烈士们的牺牲和献身精神表现出来，让今天的年轻人知道他们的牺牲。希望今天的年轻人能够了解他们牺牲的意义，认识他们的伟大，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情感需要。”

6分钟长镜头拍一场战争

在拍摄《芳华》中的战争戏时，冯小刚煞费苦心。如何将对越自卫反击战的镜头拍出新意和深意？冯小刚尝试了长达6分钟的长镜头，只跟着主人公刘峰一个人的视角拍摄战争，仅这6分钟的长镜头就花费了700万元。

“拍《集结号》时，我们做到了还原战争真实感，让观众身临其境，让观众认识到打仗不是儿戏，不是手撕鬼子，而是非常残酷的。我想，要不要做一个更新的尝试呢？《集结号》的镜头表现的是客观事件，你可以看见某个战士被炸飞了。而在《芳华》中，我们跟着刘峰的视线，从打响第一枪到战斗结束，一个镜头拍下来的。在战争片中一场战斗用一个镜头拍摄，这是第一次。”

冯小刚说，拍摄这个长镜头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如果我们用剪接镜头的方式，就可以在很多炸点上布置摄影机，把影片中失真的部分剪掉，变成血肉横飞的那种感觉。但我们一个长镜头，演员一直在跑，镜头跟着他，这样危险性极高。演员在拍摄前反复排练，一步跑差了满盘皆输，而且还会有伤亡情况。”

要把自己置于不安全地带

对冯小刚来说，这个6分钟长镜头的意义不止在创新之上，更是他对电影创新精神的致敬。“拍电影总要有人去做尝试，我们不能重复，不能老靠着过去的经验做特别安全的事儿。不光是拍战争题材，我们拍所有题材的电影都应该不断尝试创新。一个导演应该不断挑战自己的能力，哪怕新的拍摄方式没那么安全。一个创作者只有把自己置于创作的不安全地带时，这个创作者才会有作为。如果你把自己变得跟匠人似的，照方抓药，那是没出息的，那你不就成钱串子了吗？对观众最大的不尊重就是整天想怎么把钱从观众兜里掏出来，你要把观众当成非常挑剔的对手，你要给他们新的东西。”

冯小刚谈爱情

最喜欢《天下无贼》

说起自己电影中的爱情，冯小刚评价道：“我还没太想这么多关于爱情的事儿，我还是喜欢《天下无贼》里刘德华和刘若英两个贼之间的爱情，他们对人性的弱点认识得很透，他们的关系变得很结实，他们的爱情没有包上一层糖衣，他们是生死与共的。像《芳华》这里边的主人公，谈一次恋爱非常费劲。我们那时谈半年才能到拉个手。这种慢的情感发酵，有一种非比寻常的美感。”

我们这代人不肉麻

在发布会现场，主持人提起了冯小刚前几日在微博上发出的一条微博，他在微博中祝妻子徐帆50岁生日快乐，并且称赞徐帆“严重靠谱”。“她这人的很多方面，比如为人处世，都会让你觉得很对。我知道秀恩爱这件事儿，好多夫妻在电视上秀完就散了，不是个特吉利的事儿，我又不能用特肉麻的话来说，于是就写了‘严重靠谱\’这个称赞。起码我们这代人，不肉麻吧。”

（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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