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平(广元)
从老城河街迁至东坝文化路已整整十年。小区里的绿树也与我共同生活,一起成长。悄悄的,室外的香樟树高过我家阳台;悄悄的,嫩嫩的树条伸向窗户栏杆。抬头望去,满园苍翠,枝繁叶茂。清晨天刚蒙蒙亮,窗外的小鸟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催我早醒,催我快起。
日久生情,小鸟渐渐成了我的友好邻居。出差十几日,小燕子在客厅窗户的东角垒起了鸟巢。麻雀和画眉飞到防护栏上,把一盆君子兰抓得缺缺口口,还随意拉屎拉尿,将洁净的阳台整得稀脏。我心里正在嘀咕,又飞来一只斑鸠,歇在空调盖上,悠悠然然打起了瞌睡。我高声吼叫,它装着听不见,不肯离去。
小鸟将我带回童年。儿时在农村老家,满山树林中各类鸟儿到处可见。我们常常邀约几个同伴,爬树梢,摸鸟窝,捉小鸟,还特意上山寻找鸟窝捡鸟蛋。有几次,鸟蛋蒸熟后打开一看,竟是已长出绒绒羽毛的鸟仔。祖母气得大骂我们:“造孽的一个个小东西们,啥子没吃过,偏要找鸟蛋吃?那些大鸟回来怎么痛得过?”那时候,我们一点也不知道鸟儿搭建鸟窝的艰辛,更不懂母亲失去儿女的伤痛。
故居老院子四周有几株百年古柏。每根树上都有鸟窝,栖息着乌鸦和喜鹊。鸟窝是用无数根干树枝一层一层垒的,十分牢固,狂风暴雨也不能摧毁。它们从远处将一根根树枝一次又一次地衔回来,相互配合,精心合作,从下至上垒砌,需花几月功夫才能建成一个新家。居处稳定了,再产蛋孵抱小鸟。
记忆中,乌鸦和喜鹊总要偷吃含苞未熟的玉米。每到这季节,生产队都要安排人员分段看护,背着自制火药枪,牵上猎犬,沿河沟,顺山梁来回走动,有时还要打上几枪,让一群一群的野鸟惊吓得急忙飞回林子。我离开老家几十年,昔日人多闹热的老院子已无人居住,房子东倒西歪所剩无几,院子门前古柏上,也不见鸟窝,更没有喜鹊天天“叽叽喳喳”的欢叫声。我想,难道鸟类也喜欢喧闹不甘寂寞?院子里的主人们离开故地,乌鸦和喜鹊也随之迁徙了?
其实小鸟很有灵性。前不久去沙河摘樱桃,主人家院子门前的椿树枝桠上有一个较大的喜鹊窝,上下无数层,坚实、牢固。在家的大爷告诉我,门前这两根树上,以前各有一个喜鹊窝,时间长了,右边的喜鹊老爱飞往左边树上,后来干脆把右边的窝子拆掉,将垒窝的树枝一根一根搬过去,一起搭了新窝。一次,一只幼鸟从树上掉在地上,两只大喜鹊折腾很久,费尽力气才将它救上去。我笑着说,喜鹊也懂感情,也要谈恋爱,也要结婚生子,也要抚育小鸟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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