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画牛头山

◇刘志国

“往年的牛头村，十里没人影儿。到处是土房，十亩八亩荒。而今的牛头村，处处是游人，家家住洋房，蔬菜果园香……”一首悠悠民谣，回荡在秦巴山区的崇山峻岭，讲述着昭化区大朝乡牛头村的前世今生。

牛头山形似一座巨大的牛头，昂首矗立在昭化区西北端的嘉陵江畔，天雄关雄踞半山腰，所以又称“牛首雄关”。此关四周群峰相望，与剑门七十二峰遥相呼应。而其西侧有一个四面环山，古朴宁静，四季花香，民风淳朴的蜀道古村落——这便是因山而得名的大朝乡牛头村。牛头新村背倚蜿蜒200余千米的清江河以及碧波荡漾一泻千里的嘉陵江，西连三国蜀汉名将姜维拜水的牛头山。过去的牛头村因山高路遥，偏远闭塞，人迹罕至而鲜为人知，如今是四川省公安厅联挂的重点扶贫村。牛头新村历经岁月的洗礼，时代的更迭，如今在新时代决战决胜扶贫攻坚的战役中，焕发出迷人的风采。

陆游《秋获歌》诗云：墙头累累柿子黄，人家秋获争登场。仲秋时节，适逢大朝乡牛头新村第二届柿子节，我有幸参加了牛头村扶贫采风活动。公路顺着牛头山盘旋而上，层峦叠嶂，雾霭缭绕，鸟瞰嘉陵江沿岸，芦苇浩荡，江面烟波四起。快到山顶又一个直下弯路，行车不过一百米左右，眼前豁然开朗：一碧如洗的天空下点缀着密密麻麻圆圆实实红红黄黄的柿子，那里一株，这里一片，满眼都是红红火火，到处都是金碧辉煌。一栋栋小洋楼的廊檐下明楼上缀满了一串串柿饼，似乎散发着一股幽香。而放眼远望，深红、浅红或藤黄、浅黄等等不同层次的颜色，把远山近树涂抹得层次井然、色彩绚丽，在朝阳的映射下，简直是一幅秋色浓浓、五彩斑斓的油画。

柿子节的主会场就设在公路右侧的村委会所在地。整整高四米长6米巨幅背景画就设置在农家的阶阳上，那背景中缀满枝头的红灿灿的柿子，村姑幸福的微笑，还有“牛头柿子红，幸福生活美”的主题红字，格外引人注目。而村委会办公用房前后，公路除中间留有人行道外的两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卖青冈菌黑木耳的，卖小豆黄豆的，卖红薯土豆的，卖冬梨秋橘的……而卖柿子的最多，这里两背篓，那里三箩筐……一个个颜色纯正，黄里带红，红里带黄，绝无杂色。有扁圆的、椭圆的、桃型的；有稍硬的，特软的，味道都一样的纯正爽口，憨厚的山里人，任你挑选任你品尝。

听说早上九点有一场精彩的文艺演出，可惜我们错过了良机。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来到村委会的西边。醒目处有一块醒目的牌子，上面写着：要吃坝坝席，请速报名，每人20元；要买柿子，由你挑，每斤1元。如此价廉而物美，无不展示着牛头村人的好客热情。再看村委会驻地的山坡上，上百株柿子树，生长于一两百亩的山坡上，姿态万千：有的身子高挑潇洒，有的枝干繁多，有的遒劲挺拔，有的旁逸斜出，大多三四丈高，全都落光了叶子，一个个熟透的柿子，全都是红彤彤的，几乎染红了整个天空。每一株都是一支热情高亢的歌，每一株都是一首激情飞扬的诗。

午间，我们一行十人在“山里人家”就餐。满桌的无公害蔬菜，两大盘红红软软的柿子，让我们吃得津津有味。特别是熟透的柿子那份甜而不腻，甜而不涩的甘甜味儿，顿时让人食欲倍增。午后，沐浴西斜的秋阳，我们来到脱贫户郭政富家。一栋别致的小楼房，三间两楼一底，屋顶是褐色的琉璃瓦，二楼有休闲阳台，墙面都贴有青花仿古瓷砖，更不用说房前屋后的“串串灯笼”，绿树掩映，菜园蓬勃，清香四溢。院坝宽阔，小径通幽，这分明是山中别墅，康养福地呀！主人热情地为我们打烟递茶请坐。谈起今天的好日子，他笑得合不拢嘴。四年前他老伴因严重的内风湿，在广元住院治疗花费5万多元。后来区上派他到省里学习黑木耳、黄贝木耳种植技术，前年一年纯收入就三万余元。再加上养殖生猪二十余头，又收入三万余元。主人有些腼腆地说：我还有个梦想，嘿嘿，就是计划每年至少种植一万袋木耳，不管远近不管是谁，只要他愿意学这个技术，我都会毫无保留地教他……还有，就是要把每斤能卖到800——1000元的羊肚菌的种植技术学到手，不仅把我们这个小家真正富起来，还想把牛头村家家户户都带动起来。古人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我要感谢政府感谢这么好的社会呀……

这就是牛头村的村民，不等不靠，自力更生，感恩奋进。夕阳西下，回望牛头新村：错落有致的一百五十余栋小楼房被笼罩在橘黄色的霞光之中，一道道山梁，一坡坡柿子、一片片枫叶，一口口水波滟潋的防旱池，一方方碧绿的菜园，还有劳作在田间地头的一个个厚道朴实的人儿，被点染成金灿灿的光芒，幻化成一道永恒的风景——这激情燃烧的村落，红红火火的日子，深深地定格在决战决胜扶贫攻坚奔小康的壮美画卷中！

真可谓：醉美乡村哪里寻？如诗似画牛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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