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的政玉脚有残疾,说话也口齿不清,但她每天还是协助护理员帮助同室的孤儿们做一些晒衣服之类的活。
看到韦文云走进她们房间时,政玉激动地拉着韦文云的手说:“韦阿姨,卫生间墙边是不是安个扶手,我蹲下去再站起来脚很痛,我的脚是不是要做手术?”
政玉被遗弃入福利院时只有6岁。记者问她:“还记得你家在哪里吗?”政玉摇摇头说:“我家就在福利院。”
而在房间一角,患有软骨症的政浪,坐在一张矮凳上,眼睛一直盯着电视里的动画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韦文云是金城江区社会福利院副院长,这里的孤儿都叫她“韦阿姨”。
“孤儿名字都是我们起的,多数姓政,意思是由政府抚养长大。” 韦文云翻开孤儿的户口簿介绍说。
韦文云说,20多年来,福利院收养被遗弃的孤儿比较多,有的被别人通过合法手续领养,有的寄养在好心人家里,有的还在救治中心治疗,有的在学校读书,其中有一名在福利院抚养的孤儿,大学毕业后已在北京工作。
“目前住在福利院的孤儿有10名,多数是重度残疾,护理难度很大。” 韦文云说。
从福利院走出去的大学生
李丽是从福利院走出去的唯一的大学生。
1989年李丽出生时,就被遗弃在河池城区街头,后来被一位好心人捡到收养。由于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好心人抚养2个月后,便把她送到福利院。
“当时是一位姓李的人送来,我们就给起李丽这个名字。刚来时,她像一只生病的猫仔,没有哭声。我们担心她活不了。”韦文云说,到了五六岁,李丽还是每餐吃得很少,我们只能给她开小灶,每天让她多吃几餐。
“养得实在辛苦。孩子读书时,也经常生病,每次接到老师的电话,我们就像她的父母一样,送衣服送药、到医院陪护。”
韦文云说,李丽读到高中二年级时,心脏压力越来越大,有时爬上二楼都觉得胸闷。当时,韦文云了解到,国家民政部正在实施“蓝天计划”,对残疾孤儿可免费进行手术治疗。韦文云经过多方协调,把李丽送到天津泰达国际心血管病医院作手术治疗。
治疗回来后,李丽复读了高中二年级。2009年,李丽考上国家民政部民政管理干部学院大专班,学习假肢康复专业。2002年毕业后,留在北京一家医院工作。
“李丽从小就把我当成她的妈妈,现在,她每天都想与我在QQ上聊天。我也一直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 在韦文云办公桌上,一张梳着两条小辫子、笑容甜美的姑娘照片放在电脑桌面,“这是李丽在天津治疗出院时拍的,当时我去接她出院,她特别高兴。” 韦文云说。
姓政的孤儿们
韦文云的电脑里保存有孤儿们每个时期的照片。有孤儿玩耍的照片,有孤儿在学校学习的照片,还有孤儿接受治疗的照片。
今年6岁的政兵,刚出生就被遗弃在街头,患有足内翻,重度残疾,4岁时还坐不稳。
2010年,由一批国际爱心人士组成的桂林牵手志愿者协会,在桂林免费为残疾孤儿进行手术治疗。韦文云得知情况后,立即把政兵带到桂林接受治疗。经过多次手术后,现在政兵不仅能够坐稳,还能下地走路了。
患有唐氏综合症的政果,今年13岁,现在金城江区特殊学校读书。韦文云说,还有两名患有唐氏综合症的孤儿,寄养在爱心人士家里,“生活费由福利院出,我们每个月都进行家访,以便了解孤儿生活的健康状况。”
政娅婵,30多岁,重度脑瘫,进福利院10多年来,每天瘫坐在地面垫子上,生活完全依靠护理人员照顾。
政浪是最后一个进福利院的孤儿,去年10月,市救助站门口发现一名被遗弃儿童,双腿瘫软不能站立,能讲几句简单的粤语。“看样子应该有八九岁,进院后每天眼睛盯着电视,你问几句,他回答一句。”韦文云说。
福利院设施仍需进一步完善
副院长韦文云说,金城江区社会福利院设有光荣院、敬老院、孤儿院。虽然是一家综合性福利院,但占地面积仅有400平方米,各种设施仍需进一步完善。
目前,光荣院共收入院居住伤残军人10人。敬老院由个人承包经营,入院老人57人。
福利院正式员工只有5人,临聘员工2人。韦文云说,“经费紧张、人员紧缺、各种设施仍需进一步完善。”由于被遗弃的孤儿多数是重度残疾,加上残疾孤儿经常住院治疗,不仅治疗费用高,而且护理难度越来越大。如果残疾婴儿父母都能承担起抚养责任,社会各界能有更多的人为遗弃孤儿献爱心,那么生活在福利院的孤儿们一定会更加健康快乐地成长。
图为金城江区社会福利院的部分孤儿。
(图片来源由福利院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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