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相扫描
称呼问题
□ 李忠义
在称呼上本不该出现所谓的“问题”的,听来就有小题大做之嫌。人与人见面彼此打个招呼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所以出现称呼问题,概因有人不懂得称呼“规则”,或有人过分看重别人对自己的称呼,如此等等。
据说部队上的称呼相当规范。就职务而言,从班长到司令,正的就是正的,副的就是副的,称呼起来简单明了。地方上不一样,特别是有官衔的人,大都对那个“副”字敏感。听说一部队转业干部沿用部队上的称呼习惯,到单位第二天就出现了称呼问题。他在楼梯上遇见副局长老孙,热情地招呼:“孙副局长好!”对方冲他一瞪眼,含糊不清地“唔”了声,连头都没点擦身而过。热脸碰个冷屁股,弄得他好不尴尬。下午,主持会议的孙副局长矛头对准了他:“有的干部不谦虚,正职副职倒分得清楚。”他这才明白自己犯了称呼上的大忌。再遇见孙副局长,他直呼“孙局长”,对方果然有了笑容。其实副局长就是副局长,人家称呼你局长你就是局长了?
我也经历过称呼“问题”,而且不止一次。
在我的老家,称呼以辈分而定。我在村里属中等辈,喊我“爷爷”、“叔叔”的人也有不少。不过,我对此看得很淡。有个同伴大我两岁,论辈该称我“爷爷”,但是我们见面都是直呼姓名,谁也没觉得不妥。“爷们”这个称呼在村里用得挺多,辈大的称辈小的为“爷们”,辈小的也可以称辈大的“爷们”。“爷们,吃饭了?”“爷们,赶集吗?”这就算打招呼了,就连父子间谈话时,“爷们”也时常出现。可我偏偏在“爷们”这个称呼上遇到了问题。这个“爷们”在邻镇的小学当校长,高我一辈。论起来我们是亲戚,我该喊他“舅”。这“爷们”在外多年了,他好像也不认识我。那次我到他所在的小镇下乡,中午吃饭遇见了醉眼朦胧的他。我赶紧打招呼:“爷们,吃饭啊?”他眯缝着眼:“你、你是谁?”我自报家门。出乎意料,他竟暴跳如雷:“你、你什么玩意,没有教养。”“我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脏话不堪入耳,旁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们。我意识到是“爷们”的称呼惹怒了他,就改嘴称他“舅”。他依然不依不饶,大有要出手之势。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赶紧抽身离去。这是地地道道的称呼问题,麻烦全是自找的!回村跟“爷们”讲起这事,“爷们”说:“就是爷们呀,不都这样叫吗?”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一老师去济南归来,逢人就说:“济南人真好,他们一眼就知道我是老师。”原来他在济南街上遇见几个称他为“老师”的行人。我到过济南,明白济南人的称呼习惯,他们称人“老师”如同称呼“师傅”“同志”般平常。进商店,人家问:“老师,买点什么?”乘出租车,司机问:“老师,你去哪?”如此等等。文人间互称老师或许也是种习惯,当然其中真有好为人师者。前不久我参加过一个笔会,天南地北的几十号人,座谈讨论,观光旅游,大家互称老师,客客气气。咱虽非文人,却也赚了个“老师”的称呼。同房间那个比我父亲还大三岁的长者也是这样称呼,我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临别宴会上,“X老师,我敬你一杯!”“X老师,希望再次拜读你的大作。”此“老师”彼“老师”不绝于耳。憨厚而不失幽默的主办方酒杯一端:“你老师我老师什么狗屁老师,文人相聚开怀畅饮,都是兄弟。”“毛主席说,五湖四海皆兄弟。”气氛瞬间热烈了许多。
时代变化,称呼也在变化。所谓的称呼问题都是人为的,起码我这样以为。风俗习惯得遵守,亲属长幼间的称呼不能乱。此外,我思忖如果人都能真诚、大度一点,称呼就不会再成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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