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
羊年的春风渐渐吹绿了泉城济南的柳梢,军营训练场边和墙角空地的小草也迎着朝阳欣欣然,尽情舒展着身躯,与枝条泛青发轫的大树遥相呼应,给火热的绿色军营再添一抹生机,印证着生命的不朽。入伍后的第一个春天格外新鲜。
触景生情,让我想起了小学就能背诵娴熟的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也许唐代大诗人自己也不曾想到,他早年的这首写草别友的抒情应考习作,千年之后的人们仍视如珍宝、百读不厌。是大自然的离离野草成就了伟大的诗人,还是伟大的诗人捧红了离离野草,抑或是野草与诗人的心有灵犀、相映成辉?无论如何,脍炙人口的诗篇无疑感动了一代代牙牙学语到耄耋老人的大唐后人,令他们从懵懂喜爱到爱不释手,从学习模仿到心悦诚服,从跃跃欲试到摇头罢手。从而让这首诗成为无人企及的绝唱!
草是绿色生命的象征。因为父亲老家在农村的缘故,每当春天来临,城里人休闲踏青的时候,父母就会在周六周日带我回奶奶家,到田间地头挖野菜。放眼望去,各种野草嫩绿、翠绿、深绿,一簇、一片、一望无际。父亲说,到了小麦收割完毕,玉米长得齐腰高时,地里的野草也跟着争肥抢水,疯也似地长。这时,锄草保苗是一项较累的活。有时担心锄头伤着玉米棵,只好用手拔,然后再将锄断、拔出的草顺着垄沟一趟趟运到地头,以便让烈日将其晒死。如果它的根系多少粘点泥土或碰上阴雨天的话,它会很快起死回生扎根生长,表现出顽强的生命力。通常锄草工作要反复几遍。即便如此,到了秋收的时候,地里还是长满了各种野草,只不过对庄稼的生长影响不大了。谷苗(小米)地里的野草是相对难拔的,最好等它长得“稂莠不齐”的时候,它便原形毕露,一棵棵把它“揪”出来即可。豆苗地里的野草要早拔,待到豆叶“遮阴蔽日”,野草就无法与它抗衡了。大概到了九十年代,化肥代替农家肥,除草剂广泛使用,据说效果不错,但很快出现了副作用,草是死了不少,但土地板结,粮食原始口味退化等。于是,农民在社会的质疑、埋怨声中,又悄悄返璞归真,让田园回归自然。不同的是,加大了机械化劳作的成分,减轻了体力劳动负担。后来,父亲当兵、提干、转业、进城,身体告别黄土地,但仍心系农村。据说,世界上的草的种类多达100多种,除了极端的“不毛之地”,无论平原沃土还是崇山峻岭,不管城市乡村还是天涯海角,到处都有它们的身影。不管牲畜啃噬,无论刀砍火烧,它们都年年死而复生,显示着强大的生命力。令人类不得不叹为观止。
草是天使绿色的翅膀。小学的美术课,老师在讲台上用彩色的粉笔涂涂画画,已经让我们欢喜不已。能在统一的绘画本上临摹涂鸦,更是喜形于色。我们经常画山画水,画大树、大地,画春夏秋冬。我用的最多的是绿色。常常获得美术老师的“甲”、“优秀”等。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不断的学习,对草的热爱与日俱增。长江以北的广袤大地,每年三月中旬起,春风习习,冰冻了三尺的黄、褐土地开始松软起来,踏青郊外,广袤的田野,麦苗青青,它们伸胳膊蹬腿,跃跃欲试,仿佛在说:休息了一个冬天,我要开始成长了;小草们探头探脑,试探着凛冽寒风退却后的阳光雨露,仿佛在说:我就是天使的翅膀、春天的脚步。于是,人们登高望远、放飞纸鸢,唱歌跳舞、歌颂春天。一年之计在于春,虽是年年重复的老生常谈,但人们依旧欢欣鼓舞,眼睛追随着绿色,双臂拥抱着春天。春风吹又生,野草完成了一个轮回;春去春回来,人们心生呼啸,期盼飞得更高,实现更加美好的中国梦。
草是自然界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牛羊牲畜啃食野草,奉献给人类奶汁和肉类,人类获取有益营养,健康发展;人类和食草动物的粪便促使野草更加茂盛,有益人类和食草动物,循环往复,以至无穷。尽管有些野草是有毒的,但它们的确是生物链的有机组成部分。
遵循自然规律,与大自然和谐相处是人类应该的自觉行动。很多时候,我们往往把自己比喻成一颗小草,体现出一种谦逊,也是对小草的一种褒奖。在一定意义上,人类和小草走在了蓝色星球在宇宙中的同一轨道。地球虽大,不过太阳系的几颗星球之一,放在银河系和宇宙,地球很渺小;人类渺小,却仅用几千年的时间统治了地球,人类很伟大。
我们军队的绿军装,最初是否来源于绿色野草的灵感,我不清楚。但国防绿(橄榄绿)是神圣的,是和平的象征,是无数青年人心所向往的。作为百万雄师的一员,我为穿上绿军装而骄傲。
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在这万物复苏的春天,面对熟悉的野草,难道你不想为它唱一首赞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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