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鸭鸭，曲项向天歌 ◎杨福成

去济南南部山区的红叶谷玩，又一次见到了绿头鸭。

之所以说又一次，是因为我多次去过红叶谷，也多次在天趣禽类散养区见到过绿头鸭。

绿头鸭的外形，看起来与家鸭相似，但也明显是漂亮一点，并且，男鸭和女鸭貌相还有很大差别。

男鸭头、颈部绿色，具有金属光泽，颈上部有一道白环。上体和两肩褐色，有白色细斑，腰和尾上部黑色。两对中央尾羽黑色，并向上卷曲呈钩状，颏近黑色，胸栗色，两胁和腹灰白色，两翅灰褐色，翼镜紫蓝色带金属光泽，有宽的白边。嘴黄绿色，跗跖红色。

女鸭嘴黑褐色，脚橙黄色，翅膀与男鸭相似。与男鸭的区别是，头颈部黑棕黄色，体羽黑褐色，尾羽不上卷。

绿头鸭生性好动，活动时常发出“鸭——鸭”的叫声，声音响亮清脆，很远就能听到。

这一点，我是领教过的。

昨天下午，我们六七个人刚进入它的地盘，一只绿头鸭就亮了嗓子，“鸭——鸭……”声音虽然不太优美，但却响彻山谷，不知道它是因为见了我们太激动，还是因为它形单影只，这个春天太寂寞。

绿头鸭喜群居，总是成群结队地在一起，特别是迁徙和越冬期间，常集成数十数百甚至上千只的大群。在人工养殖的干扰下，它们就回到了一夫多妻制的旧社会，大多以一男鸭数女鸭的家庭方式活动。

这就可以明了了，那只朝我们“鸭——鸭……”叫的伙计，不是欢迎我们，而是太寂寞。

人也好寂寞，尤其是现在，房价高，物价高，朋友少，压力大，憋得人就嗷嗷叫。

公路上，大山里，上班时，半夜里，都能听到类似于“鸭——鸭……”声音。

以前遇到这样的人很反感，熟悉了绿头鸭后，就可以理解他们的痛楚了。

其实，这不算啥。算啥的，让人揪心的是，绿头鸭睡觉的坏习惯。

绿头鸭睡觉有什么坏习惯？

听导游说，绿头鸭睡觉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家伙活得够累的，睡眠质量达标吗？

我好奇地问导游，为什么要这样啊？

导游说，为了防止外来的侵害，一旦有危险，它能第一时间发现对方。

唉，看来我也要向绿头鸭学习了，再睡觉时，也睁着一只眼。

可管什么用呢？

人是一种远远不如动物君子的异类，使坏的时候总是从暗地里下手，让受害者根本看不到，也察觉不到。

如此看，绿头鸭还是比人安全多了，也幸福多了。

看着鸭子们在水里游得那么畅快，我不禁就春心荡漾，诵起了唐代那个小朋友写的那首名诗：

鸭鸭鸭，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

哦哦，不对啊，人家明明写的是“鹅鹅鹅”，怎么就了“鸭鸭鸭”了呢？

对不起，骆大诗人，还请您不要怪罪，因为我整日浑浑噩噩，真的是不知道面前的是鹅还是鸭，自己是鹅还是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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