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上看济南读秀
编者按
因为眼下的全球疫情,4月23日的“世界读书日”注定将成为该节日诞生25年以来最特殊的一次。济南时报·新时报APP为济南爱书人筹备了一场与众不同的线上活动:“济南读秀——我的云端读书日”,包括书架秀、达人秀、书店秀、名人秀、国宝秀、新书秀……受到了济南读书爱好者的热捧。这个特殊的读书日不仅是爱书人的节日,也是一场全济南的阅读盛事。(版面所限,本专刊内文章均为节选,请扫码看详细内容,有阅读达人们的书单哦!)
记了26年的读书“流水账”
□洪波
在我的书桌旁,放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是1994年上大学离家时爸爸送的。大学时,我拿它来当读书笔记,每读一书,如有所感,辄录于上。毕业后工作一忙,“好读书,不求甚解”的习惯虽未荒废,刻意的无病呻吟却懒得写了,只把书名、作者、版次简要罗列,以备查考,遂成一本“流水账”。时光荏苒,不觉已记到了第26个年头。
“流水账”里的第一本书,是大一刚开学读的《平凡的世界》。波诡云谲的历史背景、贫穷闭塞的陕北高原、不肯向命运低头的主人公,给了我强烈的震撼,让我明白不远的过去还有这样一种艰难的生存和不屈的精神。我在读后感中写道:“少平是真正的男子汉——勇敢、坚强,不向命运低头,不被困难压倒,始终以高昂的姿态面对生活……我要向孙少平学习!”借着这股劲,一口气读完了整套《路遥文集》,对这样一位“用生命在写作”的人,产生了极大的敬意。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他那篇绝笔之作——《早晨从中午开始》。
“流水账”里,能看出自己读书的勤与疏。20多年下来,多的年份能读六七十本,少的年份连10本都不到,可谓天渊之别。要论读书效率最高的时期,则分别是2003年的“非典”和今年的“新冠”,也真巧。“非典”期间,我因为从北京返回,被要求在家隔离15天。反正不能出门,吃睡之外,唯有读书,15天读了12本书,隔离的日子倒也不觉难熬。今年疫情期间,我又“故伎重演”,每天除了陪孩子上网课,剩下的时间主要用来读书,很多平时望之却步的大部头,都趁这个机会啃了下来,春节至今已读了40本,其中包括煌煌二百万言的《南渡北归》,也算是“化危为机”吧。
“流水账”里,也能看出自己读书的专与博。“为稻粱谋”计,常要读些“经世致用”的书,所谓“学以致用”是也。然而我始终觉得,读书的真乐趣,在于“兴之所至”。所以20多年的书读下来,“无用”之书反倒占了近七成,政治、文化、历史、地理、文学、艺术、科技等等,兴之所致,漫无边际,唯一的标准是“有没有意思”。
有人说,“读书是一种习惯”,我觉得这是一个好习惯。感谢爸爸送我的这本“流水账”,让我在几十年的读书历程中,能时时地回顾走过的路,回味那些读过的书。 (作者供职于金融行业)
30余年的淘书之乐
□赵晓林
疫情发生以来,闭门不出,日常的淘书生活自然不能继续,但这并不能阻碍一个喜欢淘书、藏书的人那种买书的欲望。幸而网络发达,网上之物包罗万象,也就让我在另一个世界满足了淘书之乐。
我自高中时起,至今淘书、藏书30余载,虽无名椠善本,但也集得不少难得之本、心爱之册。
藏书多年,书房已被“攻陷”,两万余册书刊,加上无法计数的各类纸质文献,一条只容一身的“小道”,令自己寻书都有些为难了。而两万余册书刊资料中,有几个专题是特别用力用心的。其中,最为看重的就是济南地方文献了。30多年来,凡有关者,如古籍、旧书、期刊、报纸、商标、广告、明信片、老照片、奖状、毕业证、地契、合同等等等等,只要能力所及,均收入陋斋。粗略估计,已超过万种。这些文献为我的“民国”济南研究提供了大量第一手及鲜为人知的资料,也为济南的近现代历史发展保存了不少珍贵的历史“记忆”。
说起来好像很简单,其实收藏这些济南地方文献所费心力财力非一般人所能想象与理解。
有人说:“书非借不能读也!”但我却从不相信这个说法,我更喜欢将喜欢的书、需要的书一本本“请”回陋室,虽然很多时候并不会立即翻看,但只要看到自己费力淘来的旧书,心底就会洋溢着喜悦。
每当在旧书店里、旧书摊上,淘到别人没有发现的书,而被我沙里淘金,那一刻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种乐趣不足为外人道。
晚明张岱《陶庵梦忆》有云:“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这种癖好是我心甘情愿染上的,带给我无限乐趣,埋身其中搜寻心仪旧书,是满足自我的最大源泉!(作者为资深媒体人、收藏家)
距离读完2亿字还差7787万字
□山羊
大概从10年前,因为孤身驻外的原因,为了解决下班后孤单寂寞的问题,开始找书来读,即所谓“杀时间”。慢慢地读书多起来,就动心思做些记录。记得某年新年那天,突然发个宏愿:何不学习一下那个著名的大老板,给自己立一个“小目标”?说时迟那时快,当即在手机里记下:某年某月某日,读完某书,共XX万字,距离读完1亿字还差XXXX万字。如你所见,我的“小目标”,是以字数为单位的,并不是以人民币为计量标准,可见穷措大和大富翁之间的差距,确实不可以道里计。
如此这般,日复一日,到了去年年底,赫然发现这个“小目标”还真的实现了!数量可喜,质量可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毕竟年纪大了,脑袋已经不灵光,书一本一本如流水一般读过去,过程当中不乏拍案叫绝、击节叫好、惊为天人、相见恨晚的激荡和战栗,但最后能沉淀下来的,却少之又少。饶是如此,仍然决定趁着余勇可贾,立刻开始第二个“小目标”的征程。到昨晚为止,我的记录显示如下:“2020074、读完《高堡奇人》(The Man in the High Castle),Philip K.Dick著,李广荣译。译林出版社。30万字。自2018年1月1日开始,距离读完2亿字还差7787万字。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加油。”“2020074”指的是2020年读的第74本书。
我读书的习惯比较“老土”,喜欢纸质而不是电子版。也曾为了赶时髦并解决出门带书太重的问题,买了专业的电子阅读设备,但没过多久就扔到墙角任其吃灰。我总觉得,文字印到纸上,油墨香气四溢,是读书的乐趣之一,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电子设备能代替的。而且,我一直都有一个判断,那就是用电子设备读书,无论阅读质量还是速度,都不如纸质书有优势。
无论如何,读书而记账,并且还“公开账目”,正如减肥的人会时刻纠结于每粒米的卡路里,简直混淆了目的和手段,属于不折不扣的形式主义,或者至少有点鸡贼。可生而为人,谁没点虚荣心?所以要有人因此送上“怪蜀黍”的大帽子,我也只好坦然受之。
惟愿这点怪癖能继续坚持下去,在一个一个“小目标”的实现中,借他人文字,浇自己块垒。
(作者供职于地产行业)
以写作的视角去读书
□郑连根
对于写作者而言,坚持读书极为重要。它不只是为了休闲娱乐,或者是一般意义上的获取知识,读书,应该是写作者必不可少的精神操练。只有读的足够多,写的时候才能让笔下“有料”。
古人讲:“书到用时方恨少。”于我而言,写书之际就是我“用书”之时。每次写书我都强烈地感觉到读书太少,学识不够。而每写一本书,我一般都会读几十本相关领域的书籍。这种专题性的阅读让我搞清了很多原本不明白的问题,也使我原本模糊的写作思路一步步地清晰起来。为了写《春秋范儿》,我阅读了有关春秋时期的大量史书,仅一部《左传》,我就读了5遍。我读的时候还不是泛泛地读,而是遇到疑问就查资料、作比对。比如,都记载了“赵氏孤儿”这段历史故事,《左传》和《史记》的记载却不一样,为什么会出现两个版本?哪个可能更接近历史真实?而另一个又为何会流传甚广?……带着一个疑问去查资料,等把这个疑问搞清之后,往往又牵扯出了更多的问题。这也印证了王国维先生的那句话:“人生过处唯存悔,学问增时只益疑。”一个人读的书越多,学问会增加,同时疑问也随之增加。
读了大量书籍,并写出了《春秋范儿》这部书之后,我对春秋这段历史的认知才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我深切的体会是,由写作倒逼出来的读书、思考,往往是极高效的一种学习。
以写作的视角去读书,读书的时候我们就会特别留心。遇到可能有用的材料,我们要及时标注、搜集起来;遇到打动我们的描写,我们会划出来,以便日后重读;读到金句,我们甚至会抄在笔记本上,用心琢磨作者是如何写出来的。“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以写作的视角去读书,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就会读出一些门道;以写作的视角去读书,读书的效能会大大提升。(作者为作家、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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