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前屋后的香椿树年复一年发芽成长,每年清明左右长出嫩叶时,村民采摘或炒或腌,因每年只有很短的时间能吃到香椿芽,所以大家特别珍惜那段时日。
宅前屋后种香椿清明时节享美味
乡村建设规划前,村民往往在自家的宅前屋后种永远的“蔬菜树”——香椿,村民都叫香叶,年复一年,掰不完擗不尽。
孙家村方圆几十里,土质都适宜长香椿树。每年清明左右,香椿才露鲜嫩芽,家长就掐着指头盘算哪天掰最好。时机往往选在清晨,若雨过,叶芽更亮更嫩;若没雨,就在头一天傍黑儿给树浇透水,似乎希望一夜之间滋润到茎叶能更嫩点。天刚放明,大人吆喝一声“掰香叶喽”,孩子就抹抹惺忪的双眼,急忙下炕打下手,要么给大人扶梯子,要么端垫子接。树种叫“红香叶”的,头茬特别肥嫩香,女主人就捋顺出好多把儿,伺候着分给一些交情好的邻居尝尝。其余的,搓揉好放进坛罐,一层撒一次大盐粒,等待腌咸;要想速吃,就撒盐面面。叶梗也可以变宝,用蒜臼子捣得稀烂,卤汁都出来,倒进小罐里,撒上盐,掺上一点水,把罐口封紧,拿到屋外檐下晒,使它发酵,十来天后享用,恰到好味儿,酽酽地香透心脾。香叶片也别浪费了,打上鸡蛋一炒,齿颊留香,回味无穷。二茬香叶虽然味逊些,盖浇面条也蛮香。
夏至晌午饭,吃凉汤是庄户人的老传统,香叶调料独受钟爱。先到井里打来透心凉的水,倒在锅台旁的大斗盆里,面条一出锅,立马捞进斗盆里拔凉,再沥干水,然后把黄瓜丝儿、鸡蛋、西红柿、麻汁、蒜泥等一股脑儿倒进去调匀,再撒上香叶末。若嫌不过瘾,再滴上几点香叶卤,原汁原味,醇正喷香,肚腹可成“无底洞”啦!年景若好,把早买下的对虾剥去皮,显出蒜瓣子肉,和着香叶末当浇头,那个香呀。
剃头挑子一肩担走村串庄剪头发
一件事情,仅一方愿意、一厢执著,另一方不同意、不介入,常用俗语“剃头挑子一头热”来比喻。说起这个俗语,还有生活“原型”呢。剃头匠的所有剃头工具用一根扁担挑着,挑子一头挑长方凳,是凉的一头,凳腿间夹置着三个抽屉,最上一个放钱,钱从凳面上开的小长方孔里塞进去,另两个抽屉分别放置围布、刀、剪之类;另一头挑个长圆笼,里面放着小火炉,是热的一头,上面放置一个大沿铜盆或铁盆,洗头水保持适宜热度。下边三条腿,其中一条向上延伸成“旗杆”,杆上挂蹭刀布和毛巾。这是典型的、标准的剃头挑子。当然还有简陋的,有的热的一头是厚壁鱼鳞坛子,用来保温盛着的开水,有的没有盛钱抽屉等。水用完了不能当场再烧,剃头匠就要顾客自己从家里拿出热水来,收费酌情便宜一分两分的。
春末夏初,剃头匠时常走村串庄,引吭高喊:“剃头喽,水热乎!”有的还明口标价:“大人一毛,小孩五分!”声调腾挪跌宕,平仄有韵,沧桑古朴。今天看来,剃头毛儿八分算什么钱,可那时还得家庭条件好才能拿得出。花钱剃头还要经受“享洋恣儿”的调侃,甚至“不过日子”的议论。言下之意,你本来可以找自家人或邻居剃嘛,你孩子头发长了可用剪子铰嘛。
父亲在外地工作,月月往家寄钱,笔者小时候就有条件“享洋恣儿”了。剃头匠是邻村刘家人,为节省热水,小孩不给洗头,只用手掌蘸蘸水,在头上呱唧呱唧一阵子,然后开始剃。他技术娴熟,刀子畅行无阻,发出嗤嗤嗤的脆声儿,挖痒痒般舒坦。小孩头小用水少,也有鼓励再剃的意图,往往再便宜1分,只需4分钱。所谓剃,就是把头发连根刮起——刮成光头,俗称“光油头”、“和尚头”。大概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乡下才有了理发推子,“剃头”改叫“理发”,头型有分头了。剃头匠渐行渐远,至今已经绝迹了。
置办年货赶大集穷汉最后捡便宜
以前,老人把春节前的最后一个集——年集叫成“穷汉子集”。原来,往昔寒冬腊月有钱人不等到最后一个集,早已把年货购买齐全。而占人口多数的穷人口袋里就那么点点“硬通货”,捏来捏去舍不得花,光瞅时机买便宜货、减价货。之所以年集又叫“穷汉子集”,是因为早先临近过年的集,尤其最后一个集,卖主怕有些东西过剩卖不了,往往就降价卖;图便宜的穷人就在这个集上买年货,自然被赠“穷汉子”头衔了。年关年关,是关总得想法过去。最后一个集,穷人“破帽遮颜过闹市”地去赶,来回逡巡挑选最贱货。远乡的商贩归心似箭,心急火燎要打道回府,不大会和顾客争价格,见钱就出手。自己生产的货品,如瓜果蔬菜会更大方地抛售。穷人讲究实惠,只要买到便宜货,管他给不给戴上“穷汉子”帽子。
老潍县西部,规模集市自南向北有杏埠集、流饭桥集、双杨店集、高里集、二戈官庄集、南孙集等,迤逦几十里。集市“创始人”约定俗成5天赶一个集,而且把日子错开来。
去年在双杨店年集上,笔者听到两个曾经的“穷汉子”拉呱儿,一个说:“我活到八十多了,真没想到吃穿不愁……”另一个说:“如今社会不养懒汉,勤快了就过富日子。好日子还在后头哩,老弟啊,咱要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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