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在指导学员训练
藏族孩子们在接受训练
老路的脑袋长得圆圆的,像三号大的足球,别人笑他是天生“顶”着足球的人,对此他并不否认。的确,为了足球,他几乎舍弃了一切,卖掉了两台车,成了穷光蛋,并一度外出打工。有人说他脑子一定进了水,但老路说自己并不后悔。上月,在黑龙江牡丹江市举行的全国青少年冬令营比赛中,他带领甘南的藏族孩子们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抱着一大堆奖回来了。记者见到他时,他笑得像个考了一百分的孩子。
老路名字叫路明,甘肃体育圈里的人都喊他“老路”,现在整天忙碌在甘南足球训练基地内,这个基地是他一手创办的,对藏族孩子实行免费培训。
采访老路就得等,他实在太忙了。从牡丹江回来就去了甘南,昨日记者见到他时,他刚回到兰州,采访地点就在他家里。记者注意到,客厅桌子上摆着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照片里,一个身影侧身腾空,双手伸向球门右下角,死死“叼住”一只即将飞进球门的足球,身形矫健,姿态舒展,像鱼儿跃出水面后在空中腾挪。老路自豪地说:“这就是我十八岁时在省足球队当守门员时的照片。”
老路是地地道道的兰州人,十二岁上省体校踢足球,八十年代初选拔到省专业足球队当守门员,退役后他被分配到了一个企业,1990年离职开始从事青少年足球的培养工作,先后创办足球俱乐部、足球学校,足球训练基地,一直到现在。
老路并没有吹牛,他有资本,翻开他的履历,他有一个辉煌的过去:甘肃第一个足球俱乐部——兰州奥林匹克俱乐部是他1990年成立的;甘肃第一所足球专业学校——明升足校是他1998年创办的。
甘肃第一所足校创办人
对藏族孩子倾注了心血
虽然老路创造了多个甘肃足球第一,但最让他有成就感的是他培养出了一批藏族孩子,目前这批孩子已经在甘南就业,大多做了体育老师,在藏区草原传播着足球,老路骄傲地说:“这些孩子是我洒在藏区的足球种子,藏族足球的发展主要靠他们了。”
2003年秋,老路开办了全国第一个藏族足球班。本报记者也是在当年的招生现场认识了老路。那次,在彭家坪山上的明升足校,进入大门,记者一时恍如进入一所藏族中学。脸色黝黑的老路正忙碌着测试体能。
当时藏族足球班的招生在甘南影响很大,也再次印证了藏族孩子对足球的喜欢,许多家长领着孩子来兰州报名,由于是半免费培养,学校只招四十人,大部分孩子遗憾地落选了。
学生就业了,老师失业了
老路的经历就是中国足球近三十年发展史的缩影,从计划体制到市场化,从专业到职业化,从繁荣到衰落,老路的足球路也随着中国足球的走势,起起伏伏,尝尽了其中的酸甜苦辣咸。2004年,在中国足球大环境开始衰落的形势下,老路的办学路变得异常艰难,学生流失严重,资金缺乏,学校因负担不起场租,几易校址,最后搬到了榆中县城,就连老路倾力组建的女子足球队,也因流失严重,无奈宣布解散。
“女子队解散时,队员们拥抱在一起哭,我站在一边掉泪,那个场面,至今还在眼前晃动。”说这话时,老路停顿了几次。
后来足校陷入难以为继的困境,但“不管再艰难,我砸锅卖铁也要把藏族班保留下来,这是藏族足球的唯一‘种子\’。”老路很坚决。他开始变卖“家当”,学校仅有的两台车也先后贱卖,自己也开始了挤公交的日子。
2007年,老路把最后一批藏族孩子送出校门后,他也失业了,变得身无分文。南下珠海的列车上,老路开始了打工的历程,同时,中国足球也跌入了最低谷。
难以割舍,他又回到了甘南高原
2010年,老路又回来了,因为他割舍不下那些藏族孩子。其实在珠海的两年里,他也没离开足球,一边担任珠海女足守门员技术指导,同时还兼着几个企业队的教练。
回来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甘南看望藏族班毕业的孩子们,让他欣慰的是孩子们都就了业,并且大部分当上了体育老师。两年里,孩子们一直在寻找他们的校长,要向他报告就业的喜讯,而万里之外的老路也牵挂着他们。见面的场面无疑是最感人的,所有的思念、感恩都包含在泪水中。“孩子们都赶来了,有的是从几百里外赶来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说起这,老路眼眶湿润了。
在弟子们的鼓励下,老路决定重续足球梦,经过三年的筹备、奔波,在当地教育局、体育局的支持下,2013年10月,“奥达甘南藏族足球训练基地”在合作市挂牌成立,基地对藏族孩子进行全免费培训。老路再次上了自己的“老路”,他的足球根扎在了藏区。
老路就是这么一个为足球活着的人!记者胡玉坤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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