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肖芳报道在张鲁回族镇南安头村,村干部连续多年在该村一家小饭馆进行公务接待,这是他们给这家小饭馆打的部分白条。
□本报记者肖芳
本报编辑部近日接到群众来信反映:在聊城市莘县张鲁回族镇南安头村,村干部连续多年在该村一家小饭馆进行公务接待,吃完后常常直接打白条走人。多年累计吃喝白条厚厚一摞,总额高达7万多元。饭馆老板多次要账无果,陷入债务危机,最后不得不关门歇业。就此,记者赶赴当地,进行调查采访。
村级招待,吃喝白条7万多元
这家自称被村干部“吃垮”的小饭馆的老板,名叫赵启雷,莘县张鲁回族镇南安头村人。大约8年前,赵启雷仗着自己在外地打工时学得的一手厨艺,在本村后街十字路口,开了一家小饭馆。饭馆主营家常菜,客源主要是本村和周边村庄的乡亲们。
赵启雷告诉记者,小饭馆刚开张时,生意还算不错,南安头村的村干部们也经常过来吃饭。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南安头村招待上级领导的定点饭馆之一。
这种公务招待的次数多了,“先签单后结账”的现象随之出现。赵启雷向记者坦承,为了维护关系、留住“吃喝大户”,他一开始是“乐于配合”的,双方也建立了比较“默契”的关系。村里来了上级领导,村干部就领过来招待用餐,吃完之后,直接签单走人。
赵启雷向记者出示了南安头村村干部们给他打的14张吃喝白条。这些白条均冠以“招待费”的名义,总额为71630元。其中,两张欠条为2010年及此前的招待费用,共计32017元;其余12张,均为2012年的招待费,共计39613元。这些欠条上,均有南安头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及其他若干村两委成员的签名,有的还加盖了村委会公章。
记者仔细翻阅发现,有的白条是单次用餐的费用,有的则是多次用餐的合计费用。多数白条都写明了用餐缘由,如“填写麦种表吃饭”120元、“统计调查2010年生育人员电话号码饭费”65元、“发计划生育协会会员证饭费”14元、“崔(催)育龄妇女查体饭费”48元、“迎接检查整理资料饭费”42元等。
欠账太多,小饭馆关门歇业
赵启雷表示,多年以来,他年年向南安头村委会索要欠账,但村委会总是以“村里没钱”为由拒绝支付。就这样,旧账还不上,新账天天有。日积月累,白条越来越多,最后一算,竟高达7万多元。
赵启雷说,要得急了,村委会也会“给几个钱儿应付一下”。比如2012年底给了他1000元,2013年底又给了他200元。但在赵启雷看来,这1200元跟7万多元的欠债相比,堪称“微不足道”,其中的安抚之意远大于还钱的诚意。
由于欠账太多、资金短缺,赵启雷开始拖欠供货商的肉钱、酒钱,他不得不向银行贷款缓解资金周转难题,但这并非长久之计。今年以来,小饭馆终于难以为继,不得不关门歇业。
记者到达时,赵启雷的小饭馆已经歇业大半年了,饭馆招牌也早已摘下。大堂里几套桌椅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尘。原先的两个包间,一个改成了卧室,一个堆满了杂物,成为杂货间。
回忆起当初顾客盈门、生意兴隆的场景,赵启雷颇多感慨:当初觉得官家人都是好主顾,哪想到他们如今会欠债不还成了“老赖”。
要账无门,历史欠账谁来买单
10月21日,记者找到南安头村的村委会主任,他在村两委担任职务多年,是赵启雷所持14张白条上的主要签字人之一。该主任承认,村委会拖欠赵启雷饭店的用餐费确有其事,但苦于南安头村集体收入匮乏,实在无钱还债。
他解释说,之所以会产生这些招待费用,是因为村里开展各项工作的需要:以前,上级领导下来检查,村里得安排吃工作餐;村里开会商量工作,也得吃饭;虽然每餐吃得不多,一般也就十几块钱、几十块钱,但多年累积下来,就到了几万元。
该主任表示,南安头村目前的外债已有20多万元,债主不只赵启雷一家,村集体实在无力偿还这些债务。前两年还给赵启雷的1000多元钱,“还是从村两委成员工资里扣出来的”。他表示,拖欠赵启雷的账目已经上报至镇农经站,入了南安头村的账目。“村里一有钱,马上就会还”。
在张鲁回族镇便民服务中心,农经站工作人员向记者证实,南安头村委会拖欠赵启雷的数万元招待费用,确实已经记入该村账目。工作人员甚至还记得,这笔招待费在入账时曾“颇费周折”,还惊动了“镇里的主要领导”,因为“招待费入账现在卡得很严”。虽然最终得以记入村账,但目前南安头村账上没钱,依然无法偿还。
农经站工作人员表示,赵启雷如果要账,还得去找在白条上签字的村干部们要,镇里只是受托管理村级账目,无法帮他要账。
至此,赵启雷陷入了“要账无门”的困境:找镇里,镇里说不管,让找村委会;找村委会,村干部说没钱,让他继续等着。这些“官嘴”吃出来的历史欠账,到底该由谁来买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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