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沂城,随口说出一些由数字打头的地标名称,人们差不多都会知道。比如一尺街是个吃饺子的餐馆,双岭路是条交通要道,连接京沪高速。三合屯,五里堡,七里沟,八块石等只是些近城的村居。就是诗人邰筐的一筐居,书法家龙岩先生的六水湾也不难理解,无非是诗人的自谦之词,或有数条河流环绕于书家周围而已。只有四元楼颇令人费解,近来常有一些雅士的书画作品题款曰:某某年于四元楼。更是为此处增添了些神秘色彩。它只是座普通的房子,还是一座城中名邸,也许只有找到四元楼主人,这个问题才会释然。可一旦等你得见了这位楼主先生,也就无需再问四元楼究竟为何了。正如五柳先生之于南山,药师之于桃花岛,你身在其中,感受其境,研文韬武略,沐君子之风,到此虽已知四元楼就在眼前却又被一种浓郁而又虚幻的人文气氛紧紧围绕着。
我是出入四元楼的常客之一,缘于四元楼主人杜振北先生是我的至交好友。正因如此知近,常常想描述一番被他不经意间渲染的世界,每次也都到意会为止,提笔似乎是件多余的事情。只是近日受团市委委托,负责编撰一部临沂文学大系,却不小心牵动了诸多艺术家的激情与蛰伏已久的文艺神经。诗人杜振北就他们的时代讲的文学轶事,让我向活跃于上个世纪崇尚精神的一代频频回顾。
到此,我似乎还走在途中。因为四元楼还是我用一段文字诠释的某地,四元楼主人是来自一处诗歌高地的诗人,而诗人只是一团灵魂。
其实从我涑河北岸的住所到四元楼并不远,只需穿过一个农贸批发市场就到了。我常常给二哥说说满地的萝卜红薯,或从野地里挖来的荠菜,特别是那些自家菜园里种的小菠菜,清气可人,种菜人只顾埋头择菜,你递上一点儿小钱,就能随便拿去,让我感觉离生活与土地是那么的切近。每当此刻,作为诗人的振北兄总要伏案挥笔即时写下些相关的诗句,那运笔的姿势彷如古人,大有颜鲁公的恢弘气度,又使人联想到盛唐现实主义诗人杜子美。这不是盛赞,应该是一次准确的描述。激越的诗人杜振北是个隐逸的书法高手。诗歌与书法属同一传统脉气,内守于大道,道法自然,自然是个大境界,不拿腔作势,笔墨信手拈来,文字跃然纸上,耐看,舒服,朴素而又不失富贵气,至于这些黑色的线条携带着墨香延伸到哪里,的确不需要在嘈杂的江湖码头上四处声张,文以载道,一种沉稳非凡的艺术生命力总是令人不虚此行。
到访者除了文朋书友,还有商贾与政府官员,因为这老兄还是个生意人,做着一家极具规模的园林工程公司外加一些辅助企业。诗人邰筐曾打趣说等二哥开了六千人的大厂就从北京赶回来当个办公室主任,大义兄弟总在轻松诙谐的语境中充满期待。思想家孟德斯鸠说有商业的地方,便有美德,商业与我而言是个秘密,这个秘密区别于艺术的探索。虽然我也是商道中人,只是把这一切理想化了,内心并不想被飘浮的浊气所伤。我想二哥也是,叹息越来越少,整个人变得平和而深远,悲天怜人,诗书继世,人生越来越像一场正在举行着的宗教仪式。
我想四元楼在现实中并不存在,像柏拉图构建的理想国,只是一个人文主义者的乌托邦。相对于外部紧张狭促的世界,四元楼也只是一个窗口或一道生命的缝隙,一不小心就迸发出一道自由的光束。而四元楼主人却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物,我们喝茶聊天,谈天说地,游弋于内心的大海,如果前方出现了一片海市蜃楼,在四元楼也习以为常,绝不是偶然形成的一般光景。
刘 瑜
壬辰三月三十一日
于涑畔刘园
杜振北:号四元楼主人,诗人,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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