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洁梅当年,在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的号召下,柳江县组织了一批男女知青,创办了拉堡林场、根林林场和百朋园艺场。知青们担负着柳江县境内铁路沿线的植树造林工作。在贯穿柳江县南北50公里的铁路沿线上,北起拉堡塘头的竹鹅溪畔,南到百朋的大武山脚,留下了知青们青春的足迹和辛勤的汗水。3年里,我们经受了艰苦的劳动锻炼,为湘桂铁路的绿化工作立下了汗马功劳,同时也受到了“文革”风暴的洗礼。
这批知青来自全县四面八方,拉堡、进德、洛满、成团、百朋、三都、里高;而根林林场的知青则来自忻城县的大塘、思练、城关等镇,人数大约200人,其中最大的23岁,最小的年仅15岁。从1966年到1968年,我和知青战友们在百朋园艺场整整劳动了三年,虽然年代已经久远,但是回忆起当年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令人难以忘怀。
1966年3月,正是动荡的“文革”前夕,刚满17岁的我,怀着火一样的热情,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把上山下乡看作是很光荣很神圣的一项任务。我们全体知青集合在百朋公社大院内,聆听有关领导的讲话。领导鼓励我们到林场扎根,然后给我们佩戴大红花,赠送“红宝书”即《毛泽东选集》1—4卷),以便在我们今后的工作中指导方向。还发了口盅、锑桶、铺盖、军用水壶等,然后敲锣打鼓,高呼口号欢送我们。当天我们告别家人,背起行李,精神抖擞地在百朋街上游行。出发那天,恰逢百朋圩日,我们游行的时候引来众多群众驻足观看,大家都感到上山下乡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园艺场的场址在百朋火车站东面的百朋农中内,几间简陋的教室就是我们的宿舍。场长韦华吾是附近琴屯大队抽来的农干,主管劳动。另有两位县里派来的国家干部,一位姓韦,一位姓梁,被我们称为“韦政工”、“梁政工”,专管知青们的思想教育。
由于我们都是刚走出校门的城镇职工子女,从未参加过劳动,于是公社另从附近各生产队抽调了10多名青年团员跟我们一起劳动,手把手教我们种花生、玉米、木薯和割草、烧草灰等农活。我们很虚心地向他们学习,在劳动中与他们结下了很深的情谊。
就在我们刚刚适应园艺场的劳动时,文革”开始了。这场史无前例的风暴瞬间席卷全国,三个林场也不例外。先是有一部分人跑出去搞所谓的“革命大串联”,回来后写大字报批“当权派”,后来又分成两大派互相攻击,有的知青还参加武斗。这种混乱的局面一直持续到1967年的夏天。
受全国停工、停课、停产大潮的影响,园艺场也停工了。很多土地荒芜了,种下的农作物无人管理,果园里杂草丛生,花生在地里发芽了也无人收。
见此情景,场领导很着急,只好出告示:请人收花生和果子,按三七分成,即百分之三十归个人,百分之七十归园艺场。这一招果然很灵,当即有很多社员来帮忙,才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到了1968年10月,因龙怀水库被人破坏,我们和其他两个场的知青集中到龙怀与全县民工参加修复,历时3个月。12月底,毛主席又发出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最高指示,至此,三个林场正式解散。知青们又响应新的号召返回原籍到农村插队落户,开始了新的生活。直到1974年知青大返城,我才和所有的知青一起结束了难忘的插场、插队生活,通过招工、招干回到县城,直至退休。
岁月悠悠远去,当年那场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已经成为历史一去不复返。但是作为那个特殊年代的特殊群体——1700万知青中的一员,我感到很自豪,因为我们在林场、在农村这个广阔天地得到了锤炼,这是我们一生中最难忘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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