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缤纷花事付春心

来源:川江都市报 2018-04-16 15:55   https://www.yybnet.net/

本期题目“春天的花”来稿很多,编者爱不释手,选稿也颇费思量。只好从不同的角度选编了几篇,难免挂一漏万,心中惴惴不安。但想到作者、编者本是一家人、一条心,皆是为读者朋友奉献嘉文,如此稍感释然。诚望这组缤纷的花语,带给你不一样的阅读感受。

花开花落忆故人

◎ 如缘

我老婆说:“每当栀子和黄角兰花开时,就不禁想起馨兰。”是啊,我也会忆起和俊远在花前月下对弈和看书写字的那些美好时光。馨兰是俊远的老婆,只因俊远和我哥们相处,馨兰和我老婆就似姐妹般亲热。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们住在单位简陋狭窄的平房里。

俊远和馨兰很喜欢花草,他们捡些烂砖块,在自家屋外砌成简易的花台,去附近的小山坡弄些泥土填上,栽上栀子花、黄角兰等。

花开时节,我老婆胸前经常吊着一串栀子花或几朵黄角兰,都是馨兰送的。这时,我家十来个平方的屋子就散发着好闻的清香味。

那时,几乎每天晚上,俊远都从他家窗口支一盏灯出来,在窗下临时摆放一张小方桌,然后我和俊远就对弈,或写字看书。馨兰和我老婆就在屋里一起打毛线拉家常。

业余时间,俊远特喜欢围棋,而我更喜欢文字。他为了让我有更多时间陪他下棋,常常主动给我抄写投稿稿件。记得那一年,我被评为市报优秀通讯员,开表彰会时,我正出差在外,还是俊远去帮我参会,为我领回来获奖证书和奖金奖品。

从那之后,我发现俊远帮我抄稿的兴趣更高了,字也越写越漂亮。有时为我抄好一篇稿件后,问我还有没有,我说没了,他就觉得有些失望和没趣,也不提下棋,却拿出毛笔纸墨来练起书法。这时我就捧一本书读。扑鼻的花香,让我们感到神清气爽,怡然自得。屋里时不时传出两个女人的笑声。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栀子花开时节的一个星期天,我和俊远正在他家屋外看书写字,突然传来了馨兰遭遇车祸的消息……公路上,破碎的花钵和凌乱的几株兰草,永远定格了馨兰美丽善良的生命。面对俊远痛心疾首的嚎啕大哭和断断续续地念叨:“都怪我啊!是我叫她去买兰草的……”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最坚强而深情的男人的悲痛和眼泪是多么震撼人心。那一天,我感受到了美丽的栀子花竟是那样苍白、凄凉……

不久,俊远调到成都工作了。那些平房和屋外的花木也很快被高楼取代。每当花开时节……我常常禁不住望一眼老婆胸前,是否挂着栀子花或黄角兰。

老家的桐子花

◎胡为民

俗语云:“看牛娃娃不要夸,三月还有个桐子花”。春暖花开,但老天会忽然变脸,寒气袭人的天气是在“冻”桐子花。

或许因为桐子花是“冻”出来的,虽然没有寒梅那般孤傲,那般芳香,但是,满树椭圆形的花儿润滑如脂,花瓣晶莹如玉,花蕊一丝丝似火红,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春寒过后的阳光下,灼灼其华的桐子花飘落枝头,轻盈如仙女般娇媚:落在水田里,花影叠叠;落在草丛中,繁星点点;落在泥土上,楚楚可人……

老家小地名叫梨树坝。小时候,桐子树是家乡最普遍最多的树。田埂地头、山坡坎坝长满桐子树,一种叫“氓桐树”,树干高大,果实有棱有角;另一种我们俗称桐子树,圆圆的树冠,树不高,枝干从主干上几乎横着长出来,弯弯的,桐子(果实)如桃子般晶莹可爱。我和小伙伴最喜欢的是后一种油桐,总是爱吊在桐子树上打秋千,但是树枝易脆,很多时候我们玩得正高兴,“啪”地一声,人与树枝一同坠落于地。

“童子打桐子,童子乐,桐子落。”初夏桐子树的枝头,挂满圆溜溜可爱的果实。我常常与小伙伴偷偷打半成熟的果子,然后轻轻地削开一点皮,桐子里就会流出黏黏的粘性极强的液体,我与小伙常用来粘自制的纸扇等……虽然粘性液体见空气就会变成黑黑的,粘出来的东西不美观,但是那年月,市面上没有乳白色的强力胶,嫩嫩的桐子液就是很好的粘黏物。果实成熟后,大人们就会摘下来榨桐子油,黑黝黝的桐子油味儿怪怪的,可以用来点灯。

每年春天,春寒的日子总想回老家去看一看灿烂桐子花雨,可惜社会的发展,桐子油惭惭失去了其功用,老家的桐子树被大量砍伐,再也看不到坡坡坎坎郁郁葱葱的桐子树,再也看不到“其开也烂漫,其落也缤纷”的壮美,再也看不到阳光下藏在椭圆形绿叶间晶莹可爱的油桐果。

我爱桐子花,爱家乡春寒料峭中满树灿然开放的桐子花,那是永远飘在心间的乡愁呀!

老木柑的春心

◎ 陈天敏

四月的傍晚,站在场坝里看山野,晚风吹送着老木柑花的香味,我再次沦陷在仲春的气息里。

老木柑花的香味很独特,不像有些花香轻轻萦绕、若有若无,而是馥郁的、深厚的,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你的嗅觉。它的花朵又是那样不引人注目,未开的花骨朵像豆子般大小,密密地挨在一起,花蒂就占据了它身躯的三分之二,隐隐有些像樱桃小时候。渐渐地,白色的花瓣舒展开来,露出淡黄的花蕊,本是很美的,可它又藏在绿叶的包围中,让人遍寻不着,丝毫不见半点艳丽和张狂。树花大概和用来观赏的花卉不同,一朵花总爱挨着另一朵花,一簇簇,一团团,弱小而繁密,颇有些同甘共苦守望相助的况味。

在南充上大学时,室友买回来一些水果,我在里面发现了家乡的味道,不禁用标准的带有古汉语入声字发音的叙永话惊奇地大叫:“原来这里也有木柑啊!”川东北的室友听到这个叫法吃了一惊,立马给我科普说叫柚子。我急急跟她辩解,说木柑是很科学的叫法,说明它是柑的一种,它们是同一科属的。于是来自川内其它地区的室友也纷纷加入讨论阵营,后来也不知我们是否对这一水果的名称达成共识,总之我是把“木柑”这个略带点“土气”的词传播给了广元人、巴中人、德阳人、自贡人。

记得那时古代文学老师说,树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它们不向人类索取一丝一毫,却把累累果实贡献出来。听到这句话时,我脑子里立即闪现出木柑树挂满比拳头还大的果子,静静地立在秋风中的场景,心中充满无限敬畏与感动。一晃六七年过去了,我已吃过包括家乡老木柑以外的无数柚子,却鲜少郑重其事地审视木柑花。此时,它的香味漂浮在春夜清凉的空气中,大概是寂寞的吧。“醉别江楼橘柚香,江风引雨入舟凉”,我想问王昌龄一句,你闻到的是老木柑香,还是老木柑的花香?

也许答案并不重要,老木柑花只是这人间万千春色中的一抹,盛放和凋落本来也无太多人在意。但谁也不能阻止它芬芳,谁也不能改变一棵老木柑的春心。

油菜花,我们的村花

◎胡基良

春风如贵客,一到便繁华。惊蛰的风一吹,春天就掀开缤纷的帷幕。浪漫的情节徐徐展开:莺歌燕舞,鸟语花香,竞跑的绿,飞奔的红,缤纷的艳,迷人的香……

城里人嗅觉敏感,急匆匆寻找春天,迫不及待奔向九曲河畔的龙桥百花洲。最亮眼的就是那恣意绽放的郁金香了,一垄垄一层层,摆开春的花筵。而山坡上的梨花在朗朗天空下雪花般纷飞,缤纷耀眼令人不敢直视,她们在进行梨花诗会吧。但是,在乡间,纵情奔放重情重义的花朵,当然就是我们的村花——油菜花了。

她们围绕村庄,依恋村庄,点缀村庄,繁华着村庄。她们年年相约,年年守时,纵情而来,决不爽约。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开成灿烂辉煌。无穷无尽的金黄恣意地泼洒,亮出振聋发聩般的惊艳,以致人们忽略了它在冬日里蛰伏的艰辛。被油菜花吵醒的人们不会犹豫,不会迟钝,他们岂能辜负油菜花的殷勤?男男女女,老老小小,走出家门,沿着坚实的水泥路,来到田间地头,河边丘坡,微风拂拂,花枝摇摆,波涛奔涌,他们沉醉在金色的海洋里。油菜花的黄不似杨柳的嫩黄,也不像秋菊的老黄,她黄得纯粹,没有一丝浅颜暗色夹杂其中;她黄得壮观,铺天盖地连成一片,让人无法逃遁这金黄的浸染。真是此“黄” 只应天上有,年年却到我家来。

一枝枝菜秆撑起一个个金盏,蜜蜂在盏边飞舞,搅得花粉纷纷扑鼻。一只只小蜜蜂像在花蕊中打了滚一样,带着满身的黄色,飞走了,又一只飞来。蝴蝶绕飞他们身边,不时飞起,如蜻蜓点水一般。花是静止的蝶,蝶是飞舞的花。花动蝶随,蝶飞花摇,小孩子们耐不住了,手舞足蹈写出“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的美妙诗句。

隐隐地听到他们喃喃自语:“我家住在河边上,油菜花开年年香,港城大路到我家,如今开得不一样……”油菜花开得艳,那母亲的菜锅里就有了鲜亮的油色和“吱啦啦”的响声。

鸟儿抢风头似的,开始啼啭起来了,纷纷飞向枝头,飞向高空,飞向远方,倏而又成群结队的飞回来,叽叽喳喳吵嚷不休,又悄无声息地落进油菜花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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