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仁寿县城东的飞泉山,在今天看来,就是一座平常的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人有印象的也就华严寺,或者寺里的几棵银杏树,又或者山顶的104级台阶,但这些都不足以与古人笔下的飞泉山相比。那时的飞泉山是陵州的著名景点。
对于飞泉山的描述,我们首推做过陵州太守文同的《飞泉山》:
城东兀高峰,爽气浮翠微。
霞光射岩壁,中有寒泉飞。
上方金仙家,煌煌启双扉。
栏杆出云表,目可了四围。
我来久不下,幡影移斜晖。
风吹月中桂,天香满人衣。
远诸凫雁落,前岭牛羊归。
尚此恋幽胜,不能手聊挥。
在这首诗中,文同描绘的是一处既可静守幽僻,又可远观人间烟火的绝胜之地。
再看清朝嘉庆六年仁寿人刘锡申的一首《飞泉半月》:
东有飞泉山,上为超觉寺。
中遗尔朱像,载在井蛙记。
泉井曰半月,可以悟世事。
双榕老不材,岩桂牵我衣。
在这首诗中,飞泉山有超觉寺,也就是现在华严寺的前身。寺里有尔朱像,井蛙记,还有可以让人了悟人生的半月泉,以及出现在好多本地古人诗作里的两棵古榕树和岩桂,还有飞泉。但今天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清朝嘉庆五年在仁寿做官的邵銞的诗作里,当时的寺庙里还有铁花和石像。
飞泉莫作跨鳌猜,绝顶嵯峨古寺开。
壁上诗残冲雨读,井边僧老汲云回。
铁花犹是前朝物,石像宁知历劫灰。
若使瀛洲仙客在,朝朝容我去还来。
据飞泉山上一位八十多岁的刘姓老人讲,他小时候见过尚存的铁花。铁花里放上日夜不熄的蜡烛,铁花的影子就印在了四面墙上,很是好看。历经超觉寺兴衰的石像也在除四旧时被打掉损坏,包括超觉寺周围的几棵大树以及寺庙本身。老人讲,铁花炼了铁,榕树做了柴。
除了上面几首诗外,还有很多古人诗作里也呈现了当时飞泉山的美。清朝乾隆年间仁寿知县王尔鉴的《超觉寺》:
跨鳌山迥对公署,一滴飞泉清俗虑。
泉边老桂正开花,花枭秋风香处处。
清代贡生汪天怀的《飞泉山》:
古刹寄苍岩,滋土出尘浊。
双树垂清阴,微风泠然作。
幡影摇白雪,琴声弄幽薄。
方丈何空虚,冥寂似岩壑。
贝业开莲薹,飞泉绕檀阁。
冷冷孤声音,杳杳度寥廓。
诸僧静无事,趺坐诵般若。
一聆微妙言,顿解生灭钵。
清朝光绪年间举人杨道南的《宿跨鳌寺》:
万壑千盘一径通,炉烟轻飏翠微中。
小楼有月何嫌独,古寺无云不厌空。
五鼎炊金朝守鹤,秋田种玉夜呼龙。
从来此地常招隐,拟把生涯事远公。
跨鳌寺也是超觉寺。从以上几首诗作中,我们不难看出,曾经的飞泉山是很多文人墨客爱光顾的地方,既可登高怀远,又可听聆般若洗心,诗兴大发时还可留下诗作,留待后来者阅读或者岁月冲刷。如今在衙门坡就能对望的飞泉没了,泉边老桂也了无踪迹。曾经能让人忘记凡尘,抛却公务,在此修心的古刹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老年人脑海里的模糊记忆。
飞泉山上无飞泉,飞泉去了哪儿呢?据刘姓老人讲,他小时候也没见过飞泉,但在飞泉处还有一小股泉水,现在也似乎没了迹象。关于飞泉,他讲了山上另一股泉水的命运。那股泉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鸳鸯井,也是曾经的陵州四大名景之一。因这口井的水一半浑浊一半清凉而得名。土地下放到各家各户后,这口井的泉水就被周围的居民你挖一个凼,我挖一个坑给瓜分了,最后鸳鸯井干涸,有时有那么一点点泉水也没了当初的景致。
让人欣慰的是,近年来情况有了改变,当初光秃秃的山如今被茂密植被覆盖,华严寺的钟声敲响时,我们离古人笔下的飞泉山也就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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