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舞在涪城（上） 2017年11月11日（农历九月二十三）晴

自七曲山驱车55公里，沿108国道经梓潼石牛镇进入四川第二大城市绵阳。绵阳位于涪江中游，涪江最大的冲积平原。从广义上讲，已进入成都平原。

夏商周秦时为涪津，是为邑聚；公元前201年设涪县，585年——1913年称绵州，之后称绵阳。陇蜀古道阴平道在此接金牛道。三水绕，两山护，渡口林立。随着城市格局的变化，现代公路和桥梁的兴起，渡口逐步淘汰。古驿道随川陕公路的开通而废弃。

只身一人造访绵阳，看今天这日子，仿佛老天注定。早上起床便在手机上摆弄绵阳地图。涪江由北向东南在我两指间蜿蜒出万千姿态。这位岷山山神雪宝顶的女儿，携带着母亲的清凉和纯净，经松潘、平武（龙州）境内的龙溪、龙池、龙峰、龙岩等一系列龙地，接纳众多小龙女，在平武南坝镇转而向南，冲破兵家重地江油关，于青莲镇李白故里，缓步进入绵州，日渐丰满。在绵州小憩，张开双臂拥抱自西而来的安昌河，自东而来的芙蓉溪，三姐妹在此回旋出170多平方公里平原。南出经三台（古梓州）、射洪陈子昂故里，遂宁、重庆市潼南、铜梁，在合川城南钓鱼城下投入嘉陵江怀抱，一同嫁与长江。

涪江全长670公里，绵阳市辖418公里，可谓绵阳的母亲河。春秋战国时为巴、蜀两国界河；三国时为益、梁两州界河。

把屏幕定格在绵阳市区，涪江被框进一个由G5、G93、S40构架而成的三角形内。我忽然发现，涪江在三角形内的姿势为一个完整的舞美身姿，宛若唐代“惊鸿舞”的经典造型：头，胸，腰，臀一应俱全。三水是其舞动的绿色飘带。她身形健美，舞姿激情；昂首弯腰，翘臀提腿，轻盈飘逸柔美，充满青春活力；体态婀娜，韵味悠长……

难道是龟山之巅越王楼（唐太宗李世民第八子越王李贞任绵州刺史时所建）上歌舞日夜不息，天长日久的倒影？

风情万种的龙女，为何如此激情为绵阳而舞？

东山和西山如一对孪生兄弟，隔涪江深情相望。兄弟俩各有别名：富乐山、凤凰山。一个因故事而名，一个因山形而名；一个实在，一个浪漫；一个满是人间烟火味，一个却颇具神仙气息。东山从剑门山系逶迤而来，西山傍龙门山而飞。

金牛道从东山脚下向南，阴平道自涪江峡谷而下，行至绵州与涪江水道交汇。绵州便成为水陆枢纽，古称剑门锁钥，又称涪水关。在送险亭我就宣布再无锁钥再无关，怎么又出现了？其实，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危关险隘”，只是地理位置重要而已。被称为“绵州第一山”的富乐山海拔600多米而已，且山势平缓。

跨过芙蓉溪，来到早期石牛道所在的东山，与全国市县三国文化研究机构第三届学术会议撞个满怀，绵阳学术界人士大多在此，于是我与他们为伍，从认识东山开始认识绵阳。

东山已深深打上刘备的烙印。据宋《方舆胜览》记载：汉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冬，昭烈入蜀，刘璋延至此山，望蜀之全胜，饮酒乐甚，刘备欢曰：“富哉！今日之乐乎！”从此称富乐山。

（熊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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