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禹珩
在2015年法国文化节及法国高等教育开放日活动中,诸多来自中国知名艺术院校的专家学者与法国高等教育同行进行了交流。大家对一位出生在四川、长期旅居法国的著名画家——常玉进行了学术研讨。
1901年的秋天,常玉出生在南充市顺庆区富足的常氏家族,少年时代师从川籍大儒赵熙学习书法、绘画、文学,所有的心绪都用在了对心爱的艺术的追求。1921年,常玉踏上巴黎的土地。人们常常将常玉的艺术生涯分为 “粉色时期”(1921-1941)和“黑色时期”(1942-1966)。常玉初到巴黎之时,其实他所携带的身份标签是一位中国花鸟画家。同年他又去到了柏林,德国表现主义正值兴盛之时,摄影等新兴艺术形式无不在触动着每一位艺术青年的神经。当然,“巴黎画派”的艺术家们成功的经验图式是常玉最主要的视觉经验来源。
生性自由的常玉来到巴黎并非为了求得一纸文凭,也不是为了探索“中西绘画融合”这样的宏大命题,他只是为了在这样怡人的环境中潜心做自己的创作。因此,常玉并没有进入到任何学院体系而是选择了在著名的“大茅屋”画室学习。“大茅屋”画室并没有专职的老师,只是给画家们提供了场地,每个人只需要付几法郎的门票便可以进入,这里提供场地、画架和模特,画家们自由交流,自由来去。在这里,常玉开始尝试用毛笔进行速写练习,他这样的尝试吸引了很多同学的兴趣,也成为了常玉艺术的一大特色。
常玉的作品很早便出现在巴黎的展览会上,也不断有画商意图合作,但常玉生性孤傲。在赴法初期常玉从没有过经济顾虑,但后来家道中落,家中无法再给他经济支撑,这个从小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一下子变得落魄了。但他仍然不愿意与画商合作,甚至固执地认为所有画商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有人向他求画,他却不愿意收费,即使他已经身无分文。
正如吴冠中所说:“书画之韵,赋予了他油画之魂”。这 “书画之韵”或许并不单单是他自幼所受到的书画熏陶教育,更是他身上所流淌的中国文化血脉。常玉在20世纪中国美术史中是特立独行的,他并非徐悲鸿体系也不属林风眠体系,他并没有刻意地想要“以西画改良中国画”或是寻求中西融合之道,他创作的目的是单纯的,是“为艺术而艺术”的,是如倪瓒一般“聊以自娱”的。以毛笔创作速写,不是一种刻意融合中西的异举,只是选用一种自己熟悉的材料来进行绘画;将民间图案运用于画面之中,是源于自身的生活经验和画面需求,而不是造作的添加民族符号。
在晚年时,他曾将自己比作“在荒漠苍茫的大地上奔走的孤独小象”,这样的孤独并不是他必须承受的宿命,是这孤独选择了他,也是他主动地选择了这孤独。《孤独的象》是常玉创作于20世纪60年代的一幅作品。常玉曾将自己比作“一只孤独的小象”,这幅作品或许就是他对于自己生活状态的一种写照,更是常玉晚年孤独心境的佐证。
常玉一生鲜少回到故乡,最终未能落叶归根。仔细观察常玉的作品,会发现他几乎所有的签名除了绘出的“玉”字图章,最显眼的就是罗马字母“SANYU”。这个“SAN”,故土的人们稍加拼读便会明白,这是家乡话中“常”字的读音。
徐志摩在《巴黎的鳞爪》一文中讲述他在巴黎探望常玉,常玉对他讲了很多,其中有一句是“我仿佛做了一个最荒唐,最艳丽,最秘密的梦……”
常玉的一生似乎一直在这样一个或艳丽或灰暗的梦中,直到1966年在巴黎寓所死于煤气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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