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30日,一列编号为K9431的列车缓缓驶进南充北站,停靠5分钟后,又一路开往南部、阆中、广元。经过7年建设,兰渝铁路广元至重庆段正式通车。至此,南部和阆中两个县(市)告别了不通火车的历史。
列车开通的不仅是交通线,更是经济线、民生线。无论是18年前达成铁路通车,还是日前兰渝铁路广元至重庆段通车,人们都翘首以盼,像过节似地爬上山头垭口,热切眺望那飞驰而过的列车……
在我四岁的时候, 我们全家坐火车从广元到勉县看我的姑姑, 但记忆里完全没有火车的印象了。 只在父母的聊闲中得知, 从那以后我就天天在家推拉小板凳哐当哐当开火车。
1997年,达成铁路通车了,当时我正在南部读中学, 终于第一次见到了火车, 它们从远处弯曲着长长的身子义无反顾地向前移动, 猛然间又扑面而来,再从身边呼啸而过,开向一个我所未知的地方, 这种惊险刺激和神秘让我向往。
有几次从南充到成都, 我特意买了火车票, 心中的欣喜随着火车一路狂奔。 我一刻也不放松地把目光投向窗外,村庄、集市、河流一格格从我眼前闪过, 仿佛一部没有主角的长长胶片。 有时晚上外面很冷, 车窗上起了雾,我便擦出一小块玻璃,这小块玻璃就会照出车厢内的人物, 我就看他们在不同的窗外背景上变化。这情形,与川端康成在《雪国》中写的一样……
慢慢的, 我对火车的了解越来越多,慢车、普快、特快。有没有比特快更快的火车呢?取什么名呢?我有时乘火车也会想,飞快?最快?更快?就在我没有想出个头绪的时候, 新的名字终于来了,动车!为什么叫动车呢?能动的火车吗? 应该不是, 我专程百度了一下,原来动车的每节车厢都有动力,以前的火车应该叫列车, 只有车头有动力。我们小时候玩过开火车的游戏,几个小孩排成一列, 后面的双手抓在前面的肩膀上,头埋在前面的后背上,然后车头一声呜———这列火车就一齐叫着哐当哐当在院子里到处转。 有时大家步调不一致, 前快后慢或者前慢后快,大家都要东拉西扯摔倒在地,弄得满身都是泥灰, 然后大家哄笑着起来拍拍灰又结成一列,仿佛变形金刚,又哐当哐当地开向下一个角落。 在我看来,这就是动车的雏形,这个快慢协调的难题, 就是动车的技术瓶颈。 想不到,我们小时候玩的就是高科技!女儿五岁的时候,为了让她开开眼界,我们专门买了南充到营山的动车票, 上车后,感觉进入了星级宾馆一样,干净整洁舒适,安静安全快捷,再也没有原来的哐当之音了。
近些年, 火车上的乘客也在慢慢改变,当年扛着蛇皮袋、翻窗挤车的场景已经不见了。更多的是拖着旅行箱,衣着讲究的旅客。 我依然喜欢看车窗外的风景,漂亮的村庄,绿油油的庄稼……也许是一路太寂寞, 路过交叉路口或者隧道时,动车也要长鸣几声,学着乡下的牛叫。也许,当年火车带走了村里不少的男男女女, 现在他们都远在他乡,火车仿佛一个熟识的老友,经过村庄时,不时要向村庄打打招呼。也许,有一些早年离乡的男女,再也不会回到曾经生活的这片土地, 只有请火车回家帮着喊叫几声或许已经长眠在村庄里的爹娘……
现在我只要外出, 动车就是首选,哪怕是站票。爬上望得见铁路的山坡或者经过有铁路的路口, 我都要停下来,直到经过一列火车并目送它走远后才会离开,无论是绿皮的、红皮的、白皮的,哪怕是黑皮的。兰渝铁路通车了,我知道,她经过我的家乡———南部。
年复一年, 我的年纪越来越大,我的步子越走越慢, 然而火车却越跑越快。
因为,火车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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