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起:舒家玲、舒家艳、舒精简在练习乐器。
没事时,一家人围在一起开心地玩牌。查志信本报记者陈开明
在北中镇罗山村金屋组,有这样一个并不完美的家庭:仨兄弟下肢残疾,身高不过椅面,老大舒家玲靠挪动一只小马凳艰难行走,老二舒家艳极力用双手提带双脚缓慢前行,老三舒精简将一辆三轮童车作为自己代步的工具,母亲陈美环却也因一次意外摔伤,两年来从没离开过那双拐,全家只有父亲舒本如是个正常人。然而,这又是一个充满阳光与梦想的家庭:兄弟仨不甘于命运的捉弄,凭着自信自立自强的高贵品质和吃苦耐劳的精神,5年来游走于河南、云南等10多个省份的山山水水之间,始终引吭高歌,不屈不挠地与命运抗争,演绎着人生的最强音……
天生顽疾
贫困家庭雪上添霜
1983年腊月的一天,在那间破败却温暖如春的土坯房里,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声,一个可爱的小天使诞生了。尽管当时就发现孩子的股骨有些外凸,但作为他们爱情的结晶,这还是让30岁的舒本如和25岁的陈美环喜上眉梢。
随着小家玲一天天长大,舒本如夫妻俩的心情也逐渐沉重起来,因为孩子一岁多都还不会走路。直到两岁后,小家玲才会扶着凳子慢慢移动双脚,这一小小的进步,令夫妻俩欣喜若狂。然而好景不长,有一天,已学会调皮的小家玲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双腿骨折。从此,小家玲三天两头地摔跤,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痛,反复骨折的梦魇始终伴随着他,同时也折磨着舒本如夫妻俩。
两年后,二儿子舒家艳也呱呱坠地了。尽管他在7岁前能独自走上一两里路,但很快就和哥哥舒家玲如出一辙——一不小心就跌倒,一跌倒就骨折。1988年,老三舒精简承载着夫妻俩最后的梦想来到了人世。殊不知,他很快又步上了二哥的后尘……
“那时只是在门口的小医院里给他们治过,县一级医院从来没去过,既没钱,基因缺陷的病也治不好。”舒本如说。转眼到了该上学的年龄,尽管离学校只有两公里,但对于仨兄弟来说可谓咫尺天涯。不过老二舒家艳算是幸运儿,从13岁开始读小学,几经辗转,直至在沙河初中毕业。而老大和老小一天书也没读成。三个儿子的降生给这个家庭带来的痛苦已远远大于欢乐。
不甘低头
仨兄弟走上卖唱路
2006年,舒家玲和舒精简跟随蕲春县一个私人办的残疾人艺术团外出表演,每月拿到300—600元不等的工资。“前后跑了一年,吃了不少苦。”舒精简说,“自己也见了些世面,闯了些胆子出来了,工资又不高,想等二哥毕业后仨兄弟一起搞。”
2007年,舒家艳初中毕业。全家人经商量同意了舒精简的想法,于是仨兄弟便开始着手准备。进艺术班接受简单的培训;四处筹措两万多元买了两部三轮摩托车和简易的音响设备。从2008年正月开始,舒本如带着三个儿子开始了卖唱旅程。“孩子们在外风吹日晒,饱一餐饿一顿的,做父母的也舍不得,可是没办法呀,在家无法生活。”陈美环说,“我和他爸都是60岁的人了,他们趁年轻忙点钱,也可以防老。”
三年来,仨兄弟走南闯北,跑过10多个省份,最远到过云南。据仨兄弟讲,他们每天在车上住,在人家屋檐下烧饭,洗的喝的都是冷的,一般晚饭都是吃方便面。卖唱时需要用电,心地善良的人家只需说一声便同意,但有时跑遍整条街都没人同意,还有就是经常被驱赶,不让停车。“生活上的苦我们都能扛,有时总还是担惊受怕,一个是行车安全,一个是怕遇到小混混。”舒精简说,“不过,这社会还是好心人多!有给大钱的,有送鱼送肉的,还有送整袋水果的。”
“我们对于这个社会和这些好心人可能一无用处,但他们的关心给我们这个家庭带来了希望,让我们这些残疾人看到了美好的明天。”对于在外总能得到好心人的照顾帮助,仨兄弟感触颇深。
最大愿望
想找份稳定工作
谈到今年的打算,舒家艳说:“这两年在外吃了不少苦,也跑厌了,而这段时间天气不好,气温也很低,真想迟点再出去,到哪去也还没个准。”
其实,仨兄弟即使不出门卖唱,也会衣食无忧。无论是当地党委政府还是社会爱心人士,都对这个特殊家庭倾注了很多关爱。从2009年至去年,这个家庭享受到的低保、残疾人生活救助、燃油补贴及各类救灾、救助资金等已累计达2.4万余元。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一位本村程姓爱心人士连续六年给这个家庭送去现金近4000元。
“不出去挣钱也不行,总不能在家等着吃低保补助吧,也许卖唱就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舒家艳说,“不过,我们仨兄弟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家门口找到生存的方式,能找到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那样就不用再四处漂泊流浪了。”
新闻推荐
朱刘印吉航出生在晋熙镇花亭湖村福星组,20岁,今年以480分考取了重庆文理学院。吉航生活在一个四口之家,爷爷已80岁,去年在医院花去两万元换股骨,又常年患有高血压,还要人照料;母亲患有癫痫,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