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波
我这一辈子注定与书有不解之缘。上小学的时候,作文出奇得好,常常得105分。教语文的老师就对我偏爱,课后给我开“小灶”,单独辅导,列了长长一串书名,让我必读。我清楚地记得,我的小小书架上有《小马倌和大皮靴叔叔》《木偶奇遇记》《山乡巨变》……文化大革命开始,爸爸所在的中医学校有“造反派”抄家,竟然把我的书当封、资、修收了去,气得我找到那几位学生大骂一场。
1970年,我阴差阳错考进了地区文工团,干上了器乐,拉板胡吹圆号,给那些气壮山河的舞蹈伴奏。那个时代,国内外的文学名著都是“毒草”,我偏偏从河南项城图书馆的阁楼上“偷”出了大量的“毒草”,偷偷地读。本来应该是秘密的“书房”,可我禁不住几个漂亮舞蹈女演员的纠缠,悄悄借给她们几本。于是祸事了,团里发现有人看反动大“毒草”,立即排查,自然查到我头上,立即开批判会。幸亏我理直气壮地说,马克思曾经在《资本论》里引用了巴尔扎克的话,这才免于挨斗,但小小书房却宣布暂时封存。
现在,我的书房的书已是满墙林立,藏书万卷。过去,买书只是些国内外名著之类,看看,也只是过去的名著呗。眼下,便多买些资料书,如《中国礼仪全书》《中国古代神秘文化》《抗日战争史》等等,这样我创作的时候,就有了第二种“生活”素材。
闲暇时,起身看满墙的书籍,突然觉得,人生其实只有一本书,那就是《生活》。
新闻推荐
近日,国家发展改革委等18部门联合发布《加大力度推动社会领域公共服务补短板强弱项提质量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行动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