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暗号

□本报记者 杨荟琳

如果你看过电视剧版的《风声》，你一定记得李宁玉用窗户向躲在对面楼的老潘传递情报的一幕。如今这样的情节，就真真切切发生在攀枝花市密地街道佳运社区内。

“咯吱……”，9月9日6时30分，低沉的开门声划破清晨的宁静，社区内一栋居民楼2楼梯口走出一位银发婆婆。只见她伴着路灯，右手扶着楼梯扶手，缓缓走下8个台阶后站定，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视线右下方一户居民的窗户。这位婆婆叫甘秉兰，今年73岁，是社区一名“为老服务”志愿者。

“今天是怎么了？”，甘婆婆不时轻声嘀咕着，脸上浮现出一丝焦虑，原本扶着走廊的右手也下意识地松开，与放在体前的左手相握，两个大拇指不停地相互摩擦。然而过了五分钟，她那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也展露出轻松的微笑。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会上演，她到底在看什么？她那时而紧张时而放松的神情到底是因为何事？整个小区，也许只有甘婆婆关注的那扇窗户的主人才知道答案。

“她那是在看我给她发的平安暗号！”说话的人叫杨大万，今年87岁。十年前，杨大爷开始独居生活后，社区就把照顾他的工作交给了甘秉兰。从此，甘秉兰每天一早一晚都会到杨大爷家看望他。日子长了，杨大万觉得每天让也已经上了年纪的甘秉兰跑上跑下不好意思，又考虑到敲门声会影响到周围邻居，于是他提议，干脆学电视剧那样，发暗号报平安。

“每天晚上睡前我都会把窗户关上，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就开窗户。她只要到点在楼梯口看到我窗户开着，就证明我平安无事！”在杨大爷家，他像个孩子似地一边给记者讲述他们暗号的来由，一边在几个屋子来回走动，模拟每天清晨他打“暗号”的场景。

“对于我来说，每天早上都像执行任务一样紧张。”甘秉兰告诉记者，杨大爷一般在6时30分左右就会把窗户打开，“今天，如果等到6点50分还没看见他开窗户，我就要到他家去看看情况了。”

听到这里，杨大爷忍不住笑了。“你看，现在我们这些老人多有福气，外有远亲的关心，近有邻里的照顾，在这样双重‘监视\’下，我们怎能活得不安心、不快乐咧！”常年下来，清晨的暗号不仅传递着老人的健康，也传递着社区邻里间亲人般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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