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客
□范光耀 文/图
春节黄金周,我们一行四人驱车经盐边县格萨拉乡,沿216省道在凉山州盐源县转307省道,6个多小时后便来到了泸沽湖。
大洛水村就在湖边。车一停稳,我们就直奔湖边,放眼一望,碧波千顷,野鸭嬉戏,水鸟在天空翱翔。抬腕看表已是下午5点,距天黑尚有一段时间,我提议将游览草海、走婚桥、喇嘛寺的行程改在当下,为次日游览核心景点腾出时间。
草海,顾名思义,就是长满了芦草的一片“海洋”。4年前,芦草高与人齐,在狭长的水道中,摩梭姑娘盘着秀美的发饰,穿着红色的上衣,白色的长裙,荡着猪槽船,唱着情歌,沐浴着偏西的阳光。那靓丽、清纯与多情,是何等动人心魄!如今深草全被刈除,余下根桩,彷佛置身于刚收割完稻菽的万顷良田。
走婚桥桥头是一块铺满石板的长方形坝子,左右两侧是卖纪念品的小店和卖烧烤的大棚,它完全颠覆了走婚桥4年前给我留下的迹象。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上走婚桥,桥头赫然写着四川凉山州盐源县旅游管理局字样,想必这头是四川,难道桥的那头是云南?走了二三十米,我问桥上一卖鞋垫的妇女,喇嘛寺怎么走,她告诉我沿走婚桥走到头便是。哦,我恍然大悟:4年前我们是骑车从那头过来的。330米的走婚桥,桥板离水面很近,苇草茂盛时,桥的两侧应是一望无际的青纱帐,这为走婚的青年男女提供了天然屏障和方便。
喇嘛寺在夕阳余晖下显得金碧辉煌。广场边停有不少游客的轿车。寺院门口有一根高高的旗杆,是用来悬挂经幡的。院门左右两侧是两个大大的白塔,白塔旁边是焚香炉。寺庙是四重檐歇山顶,显得恢宏与庄严。
次日清晨,东方天际显出一丝鱼肚白,白亮的光迅速扩散,旋即染上红晕,一轮朝日喷薄欲出,眨眼功夫,它跳上了山巅。又是眨眼功夫,半边被红日照射的湖水变成了桃红色,未能照到的半边是蔚蓝和碧绿,真是“半江澄碧半江红”。后龙山脚下的湖面,像一口沸腾的大锅,云蒸霞蔚,湖面上野鸭、鸳鸯、海鸥成群翱翔,追逐嬉戏,怡然自得。
拍完照,我们赶紧跨上了去里务比岛的渡船。行至途中,可以看到北面有个岛,隐约可见岛上有庙、有亭,它叫谢瓦俄岛,又叫湖心岛,曾是土司府所在地,故又叫土司岛,如今上面有很多蛇,又叫蛇岛。和我们同船渡湖的是一群重庆游客,他们显得更兴奋,见旁边有游船划过,船头有一小妹稳坐,一个重庆小伙大声高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没看。又高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在后面走。”姑娘还是骄傲地平视前方,小伙没趣地停止了歌唱。他们加价绕岛一周,我们却下船直上蓬莱三岛之一的里务比岛。
拾级而上,经幡猎猎,三座白塔巍然屹立。穿过白塔,立于高崖,转身回望,朝日由红变白,银光洒满湖面。由于白日依恋后龙山,阳光斜射而至,湖面形成了一条耀眼的银光带。对面的大洛水村屋舍俨然,一字排开,在日光的映照下显得金黄一线。
再拾级上到第二平台,抬头一望,“里务比寺”四个镀金大字赫然在目。“里务比”是摩梭语,鸟语花香之意。时才初春,后龙山背阳一侧仍是白雪皑皑,寺中的杜鹃花已迫不及待纵情怒放。野樱桃树不愿寄寓佛墙,直上向天,我沿枝仰望已是漫天朝霞满树花。
这里可以俯瞰泸沽湖全景,右侧大雪山群山巍峨,正前方远眺后龙山,锁在厚厚的白云之中。碧绿的湖水如一面翡翠宝镜,数十个大小岛屿、半岛犹如神珠、玉坠镶嵌镜面。错落有致的十余个村庄恰似伊甸园。
白色牦牛驮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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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边新闻,故乡情,家乡事!不思量,自难忘,梦里不知身是客,魂牵梦萦故乡情。盐边县,是陪我们行走一生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