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的呼吸 小说说的开放 方方等作家学者云集胶州,共话改革开放与中国小说40载

文/图半岛记者刘礼智

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周年最有影响力小说评选结束之后,方方等一众作家又在青岛进行文学采风,在参观完海湾大桥,观摩过胶州茂腔、胶州大秧歌等非遗展演后,又在胶州举行了一场“改革的呼吸小说的开放”小说论坛。在现场,一众作家共话40年中国小说中改革开放的描述,以及改革开放与中国现实主义的发展、小说思潮的演变、小说观念的更新等。

开放40年:

催发出小说市场和变革

现在谈论改革开放与中国小说,作为活动的主办方之一,《小说选刊》副主编王干有一种既亲近又遥远的感觉,遥远的是从1978年开始的新世纪文学到现在已经几十年了,亲近的是此时此刻,我们仍在亲历这个正在发展变化的文学过程。他认为,改革开放40年,无疑是当代文学史上最浓重的一个时期,改革开放这样一个伟大的历史事件,对中国小说产生了的巨大影响,它催发出来的小说市场和小说变革,成为新文学诞生以来的优秀高光时刻。

改革开放40年来,我们国家经济社会文化方方面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文学与改革开放一起呐喊,一起前进,已经成为改革开放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呼唤引领:

先锋小说的吸纳更积极

山西省作家协会主席、著名文学评论家杜学文也认为,中国小说在某种程度上是对改革开放的呼唤和引领,“伴随着改革开放,出现了一批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比如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人们发现改革不是那么简单,不是一蹴而就,改革当中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许多问题是前所未的,这个时候中国小说发生了许多变化,有一些作家仍然直面现实,关注现实生活和进步,以及现实生活中存在或者新出现的问题,他们不一定关注社会生活中的大事件大人物大问题,关注的是老百姓的议题,具有社会责任感。还有一部分作家就是反思,他们剥离现实,直接从文化层面来思考。”

而先锋小说的出现,则是新时期改革开放对中国小说起推动促进改变作用的明显体现,杜学文说,“中国近百年来,出现了两次大量吸纳借鉴外来文学的思潮,一次是上个世纪20年代初,对西方外来民主思潮的吸纳,推动中国文学完成旧文学到新文学的转化。这次先锋小说的吸纳和借鉴,比上次更全面更充分,更主动更积极。主要使命就是对中国文学或者中国小说的审美进行改造,使之适应现代生活。”

中国处在大变革时期,社会生活的形态非常多样,慢慢的人们发现先锋小说有它的局限性,“从人们的审美需求来看,人们希望有更多具有深刻性、全面性和本质性的小说；从小说自身的审美发展来看,当新鲜感过去之后,这些热衷于先锋小说创作的作家们也发现了先锋小说的局限性,所以他们又开始转变,转向民间,转向过去熟悉的一些东西,比如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当然这个现实主义不是以前的现实主义,而是适应新时代的一种新形式。”

网络文学:

既有借鉴意义也存在问题

此次论坛上也有不止一位作家、评论家提到了新时期出现的网络小说。杜学文说他不知道如何评价,“它出现的时间不长,但是影响非常强大,在欧美国家非常受欢迎,可以说是我们国家文化软实力的体现。”

杜学文认为网络小说对传统小说有一定的借鉴意义,“比如说它怎么能支撑那么长的情节,而且这个情节怎么能弄成这么大的开放性。第二个就是想象力,就是编故事,这个故事怎么能发展下去,怎么能想象出来,怎么能够保有新鲜感。第三个,人物关系的构成,怎么能设计一个合理人物关系,而这个人物关系要延续下去,他要写那么长,时间跨度那么大,他要如何改变人物关系。”

山东师范大学教授李掖平说,她在看网络小说尤其是穿越小说的时候,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作者,“穿越可以,但你费劲地穿越过去,能不能不只是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你能不能穿越回去拯救人类,保护地球。哪怕是有点大的境界,你要人性救赎,我也不反对你穿越,但希望你穿越的境界高一些,度量大一些,眼界宽一些。”

亲历全程:

刚开始爱情都是写作禁区

著名作家方方则是从自身经历谈改革开放和中国小说,“我是1976年开始写作,那时候是写诗的,1978年进入小说领域,可以说我是完整经历了改革开放与中国小说的整个过程,完整经历了整个新世纪文学。”

方方说,她刚开始写作的时候,就和同学们在讨论一件事情,“第一个是小说能不能写爱情?第二就是光明与黑暗的问题,小说是不是只能写光明面,不能写黑暗面。第三个问题就是悲剧与喜剧的问题。实际上在当时也是没有结论的,还是僵持不下。就是有一部分人,他们认为爱情是不能写的,认为文学只能写光明的,只能写喜剧的。过一段时间后,大家都知道文学是可以写光明也可以写黑暗,悲剧可以写,那更不用说爱情。可是现在年轻人可能根本不知道,我们当年写作的时候还有一个禁区就叫爱情。所以无论是改革开放,还是新世纪文学,都是从这样一种情况下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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