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去了哪里 ■淄川　窗外风

窗外风:淄川人。偶尔涂鸦,随手写字。文章见于《意林》、《青年文摘》、《特别关注》、《小品文选刊》、《美文读写周刊》、《37度女人》、《当代小说》、《扬子晚报》、《齐鲁晚报》、《渤海早报》、《北方新报》、《连云港日报》、《牛城晚报》、《淄博日报》、《青岛日报》等。

时间都去了哪里,是一首歌的名字,也是岁末年尾静静怀想的时候,常常在心里问自己的话:有些伤感,时间都去了哪里呢?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还没觉得怎么过就过去了。远去的那些时光,回首的时候好像压缩成纸那样薄,一翻就翻过去了,转眼都不知去向。

时光飞逝的惊叹,让人不忍也不敢相信,那么多的日子都失去,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庄子《逍遥游》中,“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而我们,好像什么都在懵懂中。

冬日的午后,街角的一隅里,一老者在卖花,天空终于现出久违的湛蓝,一边的挖土机轰轰隆隆,尘土飞扬,一边是静静绽放的花,绚烂而优雅,喧嚣里难得的安静,马路上车来人往,拐角的这里是滤去喧嚣的清幽。老者只安静地坐着,守护他的花,无半句吆喝。我端详这些璀璨在寒风中的花儿们,这应该是它们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无声地守候,等待命运给它们安排的那个人。我努力地记下它们美丽的模样,不知它们自己能否记得。生命如此短暂,记忆力如此不堪,想要记住的如此之多,可记住的又能有多少呢?我凝视老者的眼睛,里面是了然一切的神情。街上到处是步履匆匆的人们,这个时间片段转瞬就被掀过去,不留一点痕迹。是的,老者什么都知道,所以他什么都不强求。

莎士比亚说:再好的东西都有失去的一天,再深的记忆也有淡忘的一天,再爱的人也有远走的一天,再美的梦也有苏醒的一天。想起十年前开始码字,从最初的如此执着,到今天的想得多写得少,中间天壤之别的差距,这期间起起落落,悲悲喜喜,都成了碎片消失在时间里。文友打电话来,是一同开始码字的文友,十年的朋友,笑称:“自己堕落了,不再努力。”我说:“我们是集体堕落,十年的时光,足以把一项热爱当成了寻常事。”

时间都去了哪里,伸手却握不住它,目光逡巡也找不到它,它消逝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来过,却又那么地让人感叹。我知道,它在渐渐增多的皱纹里；在点点滴滴的回忆里；在那个刚能读懂故事书,就问我为什么不把我文中的主人公叫做“小强”,而今已成为高我一头半的大小伙子身上；在我这十年来,写下的零零碎碎的文字里；在正在冬阳里晒暖的老人眼睛里。

有句话说,我爱你的心灵胜于你的容貌。在时间长河里,感受时间带给我的一切胜于过后的回首,临窗远眺的时刻,让我知道过程永远比结果重要。那些花儿它们都去了哪里,那些时间都流向了哪里,我无从得知,我且珍惜这握不住的眼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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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青岛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