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文化的现代抒写 《天虫》：作家愚石的颠覆创作

《天虫》首发式现场，愚石（右）谈创作历程你知道蟋蟀有多少只眼睛？它用哪只眼睛看世界？一只蟋蟀与一个人、一个地域、一个时代有什么关系？昨日上午，由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愚石新作《天虫》首发式在山东书城二楼举行。现场，作者愚石向读者介绍了新作《天虫》的主题、创作历程以及新作的提升之处，山东师范大学博士生导师、鲁迅文学奖评委、矛盾文学奖评委李掖平对《天虫》的创作风格作了专业评论。文/图记者焦腾

为蟋蟀文化正名

泰安作家愚石曾创作了大量的文学作品，包括长篇小说《地平线》、中篇小说集《仕途坦荡》等。在愚石的小说创作中，主题视角往往放在社会边缘、个体生命，以某种视角解读人类精神探索和生命需求。

新作《天虫》则是一部阐述区域文化与历史的悲欢长歌，同时，《天虫》以独特的选材泰安宁阳蟋蟀文化为主题背景，以好虫人的故事解读蟋蟀和人生命运,也是至今文学史上唯一一部以蟋蟀文化为主题背景的长篇小说。

据愚石介绍，《天虫》的主人公“油爷”是张氏家族的长子长孙，自幼饱读诗书，但既无心致仕，也对庞大的家族生意不感兴趣，平生志愿就是侍弄蟋蟀。他推崇蟋蟀勇往无前的品格，并对古老的促织游戏有深厚的研究。但这样的志愿被视作玩物丧志，使他在历史的更迭中一直处在被忽略、被鄙夷的边缘人状态。这样的经历，让油爷对人生有了更加独特的思考，对历史进程多了一分冷眼旁观。

“蟋蟀文化作为宁阳的一种形象，我不愿被人提起便只是一种赌具，我用自身的方式为蟋蟀文化正名。”愚石说，创作时一直在思考如何将蟋蟀与人物命运结合、如何将平凡人物放到历史中来。愚石通过“蟋蟀”这一载体，对于蟋蟀文化、人物命运等作了深刻解读。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一位好虫人的命运……愚石在这位“油爷”的身边安排了两个男人、三个女人，每一个都是对其有着深刻影响的。

《天虫》中，陶十一同样是一个乐于斗虫的人，他将蟋蟀作为赌博的一种工具。但反观油爷则是蟋蟀正直、美感化身。“让人物在历史中像一只蟋蟀一样，他们正是蟋蟀两面性的体现。”愚石说。

实际上，小说处处暗含蟋蟀文化，并以此写出了矛盾状态下的人物形象。以油爷为例，他的价值观念是忍让使身边的人安好，却没有蟋蟀般搏斗的勇气。

“在油爷临终之时，他的梦想依然是想像蟋蟀一样去战斗、写小说。”愚石说。

此外，《天虫》中还有诸多历史故事，愚石表示希望故事之外的历史被记下，“用宁阳村庄发生的事、儒家文化下某一人物的历史故事融入到小说中，表现这些平凡小人物在历史中被裹挟、冲击的故事。”

独特的创作风格

《天虫》共分为七章，每一章的第一节对当前蟋蟀比赛进行描写，第二节之后则是对历史情节的展现。现场，李掖平评论《天虫》的叙述风格极为独特。

她认为，《天虫》以对传统文化的现代抒写，完成了作家自我风格的再造和塑型，这部小说也必将因其独特性，成为当下中国文坛上长篇小说创作的典型个案。

这种形式创新也被愚石称之为与早前作品的不同和提升之处，“《天虫》是很早之前就在我的创作计划之内的，之前还有《乡志》等。在此次的创作中与之前相比，在形式上有所创新和提高。”当前线索和回忆线索交叠进行，两条线索分头发展，两条故事线至末尾交汇。

“全书分成七章，其实是暗含蟋蟀蜕七层皮。全书总共95节、时间长度95年，虽是油爷作为蟋蟀痴迷者的生存背景，但也暗喻了‘虫不过百日\’的说法。”愚石说。

在《天虫》叙事中还有很多新的创作技巧，如文本内外的照应、武侠小说的借鉴、从蟋蟀角度叙述比赛等。“小说中还采用了各种括号，是我在创作中比较忐忑的。”愚石说。

括号内不带任何情绪的话，想成了对前文内容的一种印证。这种方式避免因解释说明而拉长读者的阅读思路，使得该部小说具有了可阅读的质感。

关于创作，愚石认为小说不仅讲出故事和逻辑、丰富和饱满人物形象，还应该强调作家本人的意识流动、情感真实、生存状态与作品人物之间的融合与共振，是对写作传统的肢解分离，也是作品表现手段的重塑和再造。

《天虫》的故事与形式的背后具有着非常大的意义，山东作协主席张炜、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邱华栋特为本书题写推荐语。中国文联主席、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蟋蟀顶级玩家孟广禄为本书题写书名。活动现场吸引了众多文学爱好者，首发式结束后还进行了气氛活跃的签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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