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本报记者吴岸彪
■姚荣
与其说是我塑造了“疯娘”这个角色,不如说是这个角色打磨了我的灵魂!
商洛花鼓现代戏《疯娘》是一部反映母爱的情感戏,是青年作家梁怀玉和国家一级编剧田井制根据王恒绩叙事体散文改编而成。就像最苍劲的老枝开出最桀骜的梅花,那种静水流深的爱,偏要一个疯疯癫癫又心灵纯美的角色表达出来似乎更令人心头为之一颤吧。但或许正因为如此,说句实话,接到“疯娘”这个角色令我压力很大,这个女主角是个“疯女人”,演得太美,观众会说不真实,不像个疯子;演得太疯,又破坏了舞台的美学范畴,疯子又没有太多的语言,只有通过肢体、疯笑和眼神等来告诉观众她是个疯子。
这就是我自身需要打磨的第一件东西:业务。
为了更好的塑造这个人物,我就悄悄去观察现实中疯子的肢体动作、眼神,再根据自己对人物的理解设计了一系列动作,虽然有些已经脱离了戏曲程式手、眼、身、法、步的规范,但都是从人物的性格、情感、命运出发的,我从多方面吸取、借鉴了其他艺术的精髓,以期能将人物苦涩、悲愤的内心世界层次分明地表现出来。
当然,关于业务,除了动作,唱腔是极其重要的。为演好“疯娘”,我拜我团商洛花鼓传人辛书善老师为师学唱,较好地完成了“疯娘”的表演呈现。
完成了这一切,其实也只是完成了一个“形”,内心世界的表达终归是一个演员的核心问题,也是整个人物的灵魂。
我需要打磨第二件东西:情感。
《疯娘》讲述了一个美丽的疯女流落到了桃花村,在热心邻居的撮合下与长顺成了一家人。疯女婚后生下了儿子柱儿,长顺娘爱孙心切,唯恐疯娘危及柱儿安全,含泪送走了疯娘。柱儿在思母、盼母、梦母中渐渐长大。九年后,疯娘一路流浪找回了家。疯娘爱儿至极,为给儿子摘取野山桃坠落千丈崖而丧命。
静水流深,母爱无痕。如果说业务的打磨需要稳扎实打,那这种内心的表达,则需要我认真而虔诚的去体会“母爱”。
如今,我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渐渐懂得母爱的春风化雨与不求回报,所有的爱都是为了相守。这种深刻的感受,在打磨“疯娘”这个角色时,进一步被加深。
剧中的母亲是个疯子,对她来说,她分不清外部的世界,但她心中的信念是清晰的,那就是她要回去见她儿子。是这样一个信念,能使她徒步几十里山路,跋涉湍急的河流,是无论被赶走多少次,都不会动摇的信念。
演出以来,观众反响强烈,好评如潮。这种鲜花与掌声,其实也是打磨我的第三件东西:攀越。
看完戏,有观众动情地说,主题思想深沉内敛,情真意切,充满了时代精神和对人性美好的呼唤与歌颂。舞台呈现写意、清新、空灵、诗化,让观众眼前一亮。
这离不开导演吴彦秋老师对《疯娘》的艺术处理,更进一步展示出商洛花鼓在戏曲舞台上独特的艺术魅力。这是一种艺术的“攀越”。
在原有剧本的基础上,吴彦秋老师从主题、结构、唱词等综合表现上,都进行了跨越性地创造与加强。写意、清新、空灵、诗化的舞台表现上的美学追求,在继承戏曲传统的基础上,使舞台呈现更加唯美、时尚,把花鼓戏载歌载舞的剧种特点,发挥到极致。
在戏中,疯娘翻越了自己的“高山”,从儿子不认自己到最后终于叫自己母亲。在现实中,我也翻越了自己,第一次演疯子、重新认识自己、重新体会而敬畏母爱,自己的心灵站在了自己的山头。那么艺术呢?
我想,应该是不断攀越。
我们演戏的人,会有三个境界,先见自己,后见天地,尔后见众生。我塑造了这个人物,这个人物也审视着我。在这个灵魂交流的过程中,我见过了自己;在情感的丰盈与表现中,我第一次深刻体悟到“母亲”二字的分量。
虽然,现在我还不能“见天地”、“见众生”,但在这部戏的创作过程中,整个团队的执着与追求,深深感染着我,叫我再一次认读:艺术的攀爬,永无止境,它是我的高山,我的“天地”,我是它的“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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