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抱膝独坐,任思绪自由飞翔,突然想到新教育实验发起人朱永新教授说的一句话:“一个人的精神发育史就是他的阅读史。”于是问自己:作为教书育人的我,到底读了些什么书?
提起阅读,总是让人不能忘怀大学的美好时光:桂花飘香的校园里,一个人的纵情诵读;清风拂面的漓江边,与三五个朋友共同演绎着文学名著的经典对白……只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眨眼之间,我就毕业了。带着美好的愿望,我无悔无怨地来到了一所乡下中学教书。
乡下工作的艰辛,是我所始料不及的,在摸爬滚打中快速地成熟起来了——乡下人才的流失,也给了我自由发展的绝好机会。然而,没有强手如林的比拼环境,也很快限制了自我的发展;加上交通不便及工资待遇的低下,使我想到了离开。在调动的可能性不大的情况下,考研似乎成了唯一出路。由于报考专业的需要,《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解读》《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实验)解读》《语文教育展望》(倪文锦,欧阳汝颖主编)《走向学校语文》(余昱著)《语文课程与教学论》(朱绍禹著)《中国教育史》(孙培青著)等教育论著开始走进了我的阅读范围。初读这些教育论著,实在不容易:读着读着,自己不小心就走神了,或者打瞌睡了。每天我还是要求自己翻上三五页才能休息,两个多月下来,也勉强翻完这些书。第一次参加全国联考的结果,虽然仅差几分就达到最低控制线,但已比我料想的好了。
后来,我从报考全日制研究生改为在职教育硕士,从神往的陕西师范大学转报倾慕的华东师范大学,“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的理想没有在我的不懈努力中实现,连续考了五年之后,最终我极不情愿地回到母校广西师范大学就读。
怀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我珍惜、享受着导师们的精彩课堂,张志公、吕叔湘、顾明远、黎锦熙、韩军、程红兵、李希贵、李镇西等一批教育名家的教育理念震惊了孤陋寡闻的我,而李镇西老师的《花开的声音》《教有所思》《做最好的老师》更是深深地吸引我,无形中也给我的粗放型教学注入了一股清晰细腻的风格。
在教育硕士班同学的建议下,我们一起加入“教育在线”,于是又认识了新的人物与新的概念:比如朱寅年老师,朱永新教授与他的新教育实验。从2002年起就由朱永新教授在全国大范围内发起的新教育实验,已过去整整十年了,而我,居然闻所未闻——再次为自己的无知汗颜!我在战战兢兢中翻开朱永新的《我的教育理想》《我的阅读观》。
在与教育硕士班同学交往的过程中,有两个同学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一个是梅培军班长。他在大学时已经出书《牛犊集》,虽然未曾看过,但有机会看了他的另外一本书《现象学语文》。关于现象学,于我而言,是很深奥的,但在书中,我却能明显地感觉到语言文字的背后包含浓厚的哲学意识。没有丰厚的阅读量做基础,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这样的书。看了他在人民教育网页上发表的《我的阅读小史》之后,更感觉出我与他阅读上的差距。于是,这又成为刺激我阅读的又一个因素。另一个是甘华同学,她学的是哲学专业,但在聊文学时,比中文系毕业的我还精通;只有她一人能跟班长聊现象学;而在聊哲学、逻辑学方面,显然她比班长还在行。她虽然没有出过书,但她读的书,庞杂而有深度,与班长相比,很难分出高下。在他俩的影响与带动下,我开始涉猎哲学方面的书籍,其中,金岳霖的《论道》及冯友兰的《中国哲学简史》给我印象最深刻,尤其后者,让我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接下来,为了完成我的教育硕士学位论文,我开始翻阅杜威的《民主主义与教育》、苏霍姆林斯基的《给教师的建议》、朱自清的《写作杂谈》、叶圣陶的《作文论》、刘半农等的《怎样教作文》,它们不但帮助我顺利完成五万多字的硕士学位论文的撰写,也拨开了我多年写作教学路上的迷雾。
再后来,为了养育好自己的孩子,福禄贝尔的《人性教育》、蒙台梭利的《有吸引力的心灵》、陈鹤琴的《家庭教育》、卢勤的《长大不容易》等关于育儿方面的书籍也成了我阅读的重要对象,这些书也启发了我对教育的一些新思考。
以前,除了大学本科时的唯一一本藏书《红楼梦》,我读的书都是借来的,而这个时期的阅读恰好相反,所有的书籍都是自己花钱买的,可以在书上随意圈点勾画,所以自我感觉读得比以往更为深刻,感悟也有所提升了。自然,这些书就成了我家藏的珍宝。
……
当大众津津乐道于电脑、手机等网络视频给阅读带来的方便、快捷的时候,我独钟情于这淡淡的书香味,甚至泛黄的页面,就像寂静的夜晚,工作劳顿了一天的我,就着小灯,左手拿书,右手执笔,沉醉不知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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