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景区文化探微 桃红又见一年春

桃花依旧笑春风胡明军作

本报记者李向红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唐·崔护《题都城南庄》 桃溪堡，风景秀丽，盛产甜桃。特别是阳春三月，落英缤纷，沿村之小溪被桃花覆盖，只见桃花不见水，故谓之桃溪。隋、唐、明、清时，这里是文人墨客、达官贵戚赏春游览的地方，至今踏春赏春者依然络绎不绝。依照崔护《题都城南庄》之意境，有人在这里修筑茅庵草舍，小桥流水，桃李掩映，景色别致，成为长安旅游的一个景点。

3月15日，记者来到了桃溪堡村。桃溪山庄大门紧锁，热心村民告诉记者，这里不开放已经有三四年了。

记者从门缝望见，大门迎面立有一通石碑，上刻着崔护那首著名的《题都城南庄》，里面有院落、农舍、水池、桃树。村民说，园内面积很大，树木繁多，大概有50亩地的样子。走过一座小桥，沿着小河边前行，就可以看见一座用柴木围起的院落，院落里房子的墙上画有连环画，讲述着“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动人故事。竹林里，有赠水姑娘的塑像，还有她的墓。

故事里的事是昨天的事

宋代《太平广记》记载了此诗的“本事”。唐时，桃溪堡周围桃园连片，景色秀美。有一青年名叫崔护，是博陵（今河北省定县）人，文才、相貌、气质都很好，进京参加进士考试，没有考中。清明时节到城南游春，见一处庄园，园内桃花盛开。他想进去观赏，园中却寂静无人。他敲了敲门，有一位少女从门缝向外看，问道：“谁呀？”崔护答道：“我名叫崔护，是一个游春踏青的人，口渴了想讨杯水喝。”女子听后，从屋里端了一杯水出来，把院门打开，放了一个凳子，让崔护坐下喝水，自己却依着桃树伫立。女子姿容妩媚靓丽，情意深沉含蓄，身后是一树盛开的桃花。这画面简直让崔护看呆了，主动和女子说话，可女子不肯答话，崔护只得告辞。女子把他送到门外，然后似有憾意地走进院门。两人虽没能说一句话，但已是心有灵犀了。

第二年清明节，崔护又想起去年的巧遇，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再次找到了那个庄园。只见院落、围墙、院门以及园内盛开的桃花都和去年一样，只是院门上了锁，园中空无一人。崔护很是失望，于是在左边门扇上题写了那首《题都城南庄》的诗，并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几天以后，心有不甘的崔护再次来到都城南的这处院落，却听到院内有哭声，于是便敲门询问。一位老汉出来看了看他，问道：“你是不是名叫崔护？”崔护答：“我是。”老汉哭着说：“你害死了我的女儿！”崔护非常吃惊，不知如何回答。老汉说：“我女儿知书达理，尚未许配人家，从去年以来就经常精神恍惚，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前几天我和她出门，回来时看见你写的那首诗，之后她就恹恹成病，几天不吃不喝，现在已经死了。我老了，原想女儿能嫁一位君子，为我养老，想不到女儿竟这样死了，这不是你害死了她吗！”说完又大哭起来。

崔护听后十分悲痛，请求进屋哭一哭，送女子最后一程。得到老人允许，崔护直奔女子床前，连连呼喊：“崔护来迟了，崔护来迟了。”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那女子好像听到了崔护的哭喊声，不一会儿竟然睁开了眼睛，复活了。老汉大喜，当即便将女儿许配给了崔护，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个感人的故事，流传至今，并被作为典故入戏，传统戏剧《金琬钗》《人面桃花》《借水赠钗》说的都是这件事。电影《人面桃花》《王宝钏》等均把此处作为拍摄外景。

故事里的事是浪漫的事

“崔护这首诗，字面简单，率真自然，明白流畅，脍炙人口，可谓家喻户晓，但故事的发生地知道的人却并不多。”文学爱好者涂冰介绍，“杜曲，在今西安市长安区东少陵原东南端。因为唐大姓杜氏世居于此，故名。相传唐代诗人崔护当年曾在该村东头第一家讨水解渴，留下了‘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佳句，从而演出了赠水姑娘桃儿死而复生的喜剧。”

这个故事曲折动人，很有一些传奇色彩。

这首诗设置了两个场景，“寻春巧遇”与“重寻不遇”，虽然场景相同，却是物是人非。开头两句追忆“去年今日”的情景，先点出时间和地点，接着描写佳人，以“桃花”的红艳烘托“人面”之美；结尾两句写“今年今日”此时，与“去年今日”有同有异，有续有断，桃花依旧，人面不见。两个场景的映照，曲折地表达出诗人的无限怅惘之情。

这首诗就四句话，基本词更是只有四个字“人、面、桃、花”，两两组合拆分就把两个少年人在灿烂春光里，从天缘巧遇，到物是人非的故事一一道尽。“人面桃花相映红”这句写得传神美好，既有春日桃花的繁盛浓艳之景，又将这一场不期而遇的爱情巧妙地安排在了此间，桃花实在功不可没。

读中国的古典诗词、文学作品总会不可避免地读到桃花。在《山海经》所载的“夸父追日”神话中，夸父临死前掷杖化为桃林，为后来追求光明的人解除饥渴。《诗经》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用盛开的桃花来比新嫁娘。到唐朝“桃花”意象的运用和创作达到了一个顶峰，许多诗人着笔于桃花的感性特征借桃花隐喻自己的情感。白居易作“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抒欣喜之情；张旭的“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隐喻对桃花源生活的向往；张志和的“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有闲适安逸之意。

《题都城南庄》将爱情的邂逅描绘得婉转动人，诗人背后那段带着传奇色彩的故事，更为这首诗平添了几分情深意长。在央视《经典咏流传》的舞台上，由著名音乐家王黎光谱曲的《桃花缘》，再次将人们带回到诗词的故事里。当古诗词插上音乐的翅膀时，人们跨越时空感受着诗歌的无穷魅力。

春夏秋冬花无穷，南来北往人匆匆，桃花只开三月三，人若有情心永恒。

新闻推荐

省数字文化馆建设迎来验收

本报讯记者从省文化和旅游厅获悉，近日文化和旅游部全国公共文化发展中心数字文化馆项目验收组专家一行6人来陕，对陕西...

陕西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陕西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