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拐枣树

张宣朝

以前，只见过拐枣，没见过拐枣树。

去年秋天的一个周末，我回到兴平老家，在家里见到一把拐枣。母亲说离家不远的幼儿园里长着两棵拐枣树，这把拐枣是幼儿园老师送的。

一听这话，我立刻来了好奇心，就拉了母亲去看拐枣树。

小时候，我吃过拐枣，记得姑婆家种了一棵拐枣树。其实，我并不爱吃拐枣，和树枝连在一起的果实，曲里拐弯，虽然甜甜的，但嚼着如同在吃树枝。再加上果实的末端有一粒种子模样的东西，像小小的铃铛一样坠着，吃之前要一个个地摘掉，很麻烦。

当时已是深秋，拐枣树的叶子落尽，拐枣也被人摘完了，只剩下光溜溜的树干，不免有些失望。

今年9月，我回了一趟老家，路过幼儿园时不禁想起拐枣树，碰巧幼儿园大门开着，就走进去看看。

两棵拐枣树种在大门口旁，远远看着，树形优美，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走近细瞧，树叶类似桑叶，但比桑叶小且厚实。拐枣密密麻麻，扭来扭去，挤做一团，形状还是那么奇特。

拐枣树也叫枳椇，在我国栽植历史久远。早在《诗经·小雅》中就有“南山有枸”的诗句。据《辞源》解释：“枸即枳椇，南山谓之秦岭。”另据《陕西通志》记述：“华州有万寿果，叶如楸，实稍细于箸头，两头横拐，一名拐枣，紫红色，九月成熟，盖枳棋也。”拐枣树木还是很好的木材，材质坚硬，纹理美观，易加工，刨面光滑，油漆性能佳，可用来做乐器、工艺品、家具及建筑装饰等。

我好奇，拐枣的形状为啥是这个样子？认真想来，其实也并不奇怪。天生万物，各不相同；花开万朵，目的如一；树木繁多，果实各异。植物为繁衍生存，各有绝技。花朵五彩缤纷，群芳争艳，为的是吸引昆虫往来授粉。果实奇形怪状，味道甘美，是要动物帮助播撒种子。

写到这，我忽然醒悟，植物也懂得“欲取之，先予之”这个道理。取予之间，先予而后取；舍得之道，有舍才有得。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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