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清
四川南充市一位民警在对犯罪嫌疑人跟踪伺机抓捕期间,遇到一名女孩落水,不会游泳的母亲下水营救亦溺水陷入险境……在执行任务与救人之间,民警决定先救人。“任务失败了,可以重来,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当时她们正在下沉,也来不及想其他的,救人第一。”(3月10日《成都商报》)
在人生的道路上,每个人都会面临着选择,“先做什么再做什么”本质上是一种价值排序。面对先后落水的母女,这位警察并非没有敏感的反应能力、也并不缺乏见义勇为的勇气和担当;只不过,在他身上,还承担着“追捕犯罪嫌疑人”的任务。换言之,“追捕”是一种职务行为,救助落水母女则是他作为一个公民主动的善良与责任。先救助落水母女吧,嫌疑人有可能逃之夭夭;先追捕吧,这对母女或许会失去宝贵的生命。“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位警察选择了“先救人再追捕”。
作出“先救人再追捕”的决策,这位警察不仅要承担见义勇为的风险,还要承担不小的机会成本——抓捕任务失败不仅意味着他和同事们一段时间的努力付诸东流,还将承受失落感和挫败感。然而,他宁可承受“任务失败”的代价,也要选择“该出手时就出手”,凸显了毫无功利与算计的赤子之心。
在回答“如果卢浮宫失火了,情况只允许抢救一幅画,你会抢救哪一幅”这个问题时,法国著名作家贝尔纳给出了令人拍案叫绝的答案——“我抢救离出口最近的那幅”。具有见义勇为的技能和经验的何小松,最终成功救起了这对母女;而两名嫌犯,也在不久后被警方成功抓获。
在一个工具理性盛行的时代里,一些人热衷锦上添花,却不愿意雪中送炭。将自己的事情看得比天大,将别人的事情看得比芝麻还轻,这样“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太多了。而一些普通劳动者或许在物质上谈不上富足,在精神上却很丰盈。在义和利的天平上必须要有自己的取舍与坚持,“先救人再抓捕”显然值得认同与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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