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孟珏
华发满头,人生已过六十七个年头。
古人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为建设发展,国家制定并实施了一个接一个的“五年计划”。我有幸,出生那年——1953年,国家开始第一个“五年计划”。三年困难时期后,1963至1965国民经济调整三年,从1966年才又开始第三个“五年计划”。到现在,“十三五”已经完成,国家各个方面取得辉煌成就,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已基本实现。
可以说,我的人生就是伴随着国家的“五年计划”,一“五”接一“五”地走过来的。“五五”开局之年——1975年,我当上教师。随后几十年,在学校教书、当领导,在教研部门搞教研,任何工作都不遗余力,舍得心血。“九五”收官之年,我幸运地被评为四川省特级教师。这是荣誉,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我也就更加卖力地做好各项工作,在指导学校教研科研和培养青年教师方面实打实地干,个人教科研成果也多次获省、市、区政府和教育行政部门的奖励,教研专著和很多论文正式出版和发表。时光荏苒,“十二五”还没完,我年届花甲退休离岗。
好多人退休后无所事事,难以打发时光,而我却感觉日子飞快,一晃,“十三五”已过。回首我的这一“五”,感觉忙碌而充实。
退休第二月,孙娃降生,协助老伴买菜、做饭等家务劳动之余,心中老觉得空落落的。扪心思慎,搞了一辈子教学教研,心头总还放不下,偷空看报、上网,还是在关心着教育教学改革。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教育情怀吧!好在教育界一些老朋友没有忘记我,不时有人找我交流探讨,指点帮忙。有没有报酬不重要,能慰藉我“失落”的心,就甚感欣慰。一些年轻人教研科研热情高,可理论水平和实践经验方面却还不够成熟,他们求助于我,虽不是我份之内事,却是投其所好,正中下怀。教科研课题的确立、研究的方向进程、成果的总结表达等等,我总是不厌其烦,热心帮助,助其取得更好的研究效果,发挥更好的实际作用。一些人的教研论文发给我“请提意见”,我坦诚相待,电话交流,红笔修改,助其成功发表。就这样,我这退休老头,至今还有不少因教研科研结缘的忘年交。
“十三五”次年年初,我的一位老朋友——一所民营学校的新任校长,邀我“出山”,请我主持学校的教研科研和培养教师的工作。三顾茅庐,盛情难却,只得就范。重回学校,又有如鱼得水之感。建立规章制度,听课评课,给师生办讲座等等,忙并快乐着。干了两年,工作成效良好,青年教师成长、学校教研实效,势头可喜。但我自觉年岁渐长,身体状况呈下坡态势,于是婉拒挽留,再次退休。
虽然以前也出版、发表了几十万字的教学教研专著、论文,可自小爱读书,常怀“作家梦”的我,却因为忙于工作,无暇实现文学写作的梦想。退休了,似乎没有必要继续深钻教育教学专业问题,得来一个无法华丽的“转身”,也来学写有点文学味儿的文字。知名的作家多是以小说成名,也想学他们,可我这人“实诚”,不善于虚构故事,虽然写出了一两篇小小说在省市级报刊发表,却自知终难成气候,故再不敢涉足。写诗歌更需要才气,需要灵光,可我这人才学平平,头脑木呆,也写不好。于是,我就只剩下写散文这一途了。据说,写散文的鱼龙混杂,其高手自然是文学界的精英翘楚,但有些话都写不太通顺的人也在写散文。这样一想,我也就心安理得地学写起散文来。
大概与在专业上喜欢钻研问题的习惯有关,我写的内容主要是本地历史文化,什么古事遗迹、名人先贤、乡风民俗等等,因为写这些也需要钻研很多典籍史料,需要踏勘采访,需要分析综合。多跑路,多思考,勤动笔,“十三五”期间我的文史散文在各种纸刊发表逾百篇,出版了一部25万字的乡土散文集。敲打出这些文字,蕴含着我对家乡的深情,寄托着我的乡愁,也希冀引发广安乡亲的共鸣。写这方面内容应当准确无误,但却又很容易让人读来枯燥乏味,味同嚼蜡。的确,我的“产品”常常缺乏文采,自觉汗颜。表达的技巧、语言的功夫真得好好修炼。
这五年,承蒙一些领导和朋友的青睐,我勉力承担了十来本书籍和一些期刊的编辑工作,什么专项综合文集、某报告文学集、地方文史资料集及某些期刊的特定栏目之类,成都某法律学校请我对其正式出版的青少年普法读本审改稿,进行语言文字把关,等等。审改别人的文章,也是一种学习,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我用心做好,力争改定稿达到正规出版的语言文字规范要求。
人生苦短,但落日也有余晖。此生也许还有三个“五”四个“五”,只要手、脑还能动,力求不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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