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积烟雨“响”神州——全国百名社长总编聚焦天水新闻采访活动特写之一本报记者　王鹏程　文/图

饱叶千树碧未收,百花烂漫自香悠。在这秋风送爽、妙景迷人的农历八月,全国百名社长总编齐聚美丽的“陇上江南”——天水,进行了为期3天的新闻采访活动。记者有幸随采访团一行走访了举世闻名的麦积山石窟,怀着一种对人类精神的敬仰之情和对浩繁远史的探究之情攀上了山顶,目睹了古代巨匠的雕塑神技,极力远眺周边奇景,收获了无与伦比的超脱之感。

麦积山石窟,顾名思义是凿建在麦积山体之间。麦积山距离天水市区约30公里,地处秦岭山脉西端,属于小陇山的余脉。麦积山峰岭峻拔,叠嶂重峦,林深草茂,泉碧溪清,景色优美,风光奇佳。因山形远看像农家场院的麦垛而成名,又名麦积崖,既有北方峰峦的雄浑气势,又具江南山水的明媚秀容,是我国西北内陆的一处风光胜地,被誉为“西北山水林泉之冠”。

虽深居西北内陆,但大陆性暖温带半湿润的独特气候给了麦积山不一样的秋天。于是几日来,阴雨霏霏,接连不开。采访团一行幸运地领略了传说中的秦州八景之首——“麦积烟雨”的神奇魅力。

踏步麦积山路,山林幽境,空谷无声,唯有天际飘来游客的赞叹声。山风送爽,细雨迷蒙,浓淡不一的雨雾便从山间油然生起,围绕拔地而起的麦积山,时而如玉带缠绕在山之半腰,时而如斗笠遮于山顶,时而又满天雨雾,将全山笼罩于浓浓的雾气当中,使麦积山时而隐约可见,时而踪影全无。

驻足山脚下,不由令人生发“百里见秋毫”的喟叹。透过百米有余的能见度,抬头仰望,洞窟之间凭依崖栈道相连,如游龙穿梭,悬臂天梯从天而降。峭壁间,镌石成佛,塑像蔼蔼。忽一转睛,东崖壁三尊佛像,一佛二菩萨,石胎泥塑,悬崖矗立,静观世界,洞悉人间,挥洒神性,心中不觉陡生一份“朝圣之旅”。倏忽间,脚下一只松鼠呼啦着尾巴蹦跳而过,消失在丛林深处。顿一翘首,崖面如刀劈,岩壁间佛龛密布,现存194个洞窟累叠山崖之间。身临其境,行在佛下,仰首静观。顷刻间,如坠仙境。

扶着栏杆,走上凌空栈道,只闻人声,难见人影,恍行仙境琼楼,飘飘然似登九天,超然于世外。沿着石阶,亦步亦趋,仰望沧桑,体会穿越。忽而北魏,俄而宋、元；时又明、清,多年的历史烟雨,涤荡出7200尊的拈花微笑……一座座洞穴,一幅幅泥塑,一团团壁画,却是石窟成就了麦积山,也勾勒出一幅幅绵延不绝的历史图谱。无论北朝的“秀骨清像”,还是隋唐的“丰满圆润”,极其生活,与中原文化一脉相承。而且佛之眼、之鼻、之嘴、之颌,造型精准和优美；佛之容、之身、之神、之态,慈悲有致。尤其,当我目光定格在第147号石窟里的小沙弥时,他鼻梁笔挺,嘴唇绵软,嘴角微翘,喜悦荡在脸上,粉嫩腮帮质感而富有弹性,微笑温柔典雅,胜过了西方的“蒙娜丽莎”。

烟雨中的麦积山,在旖旎中透射着人文,让人无不钦佩我国古代工匠们的大胆设想、精心设计和高超手艺。所有的造像都充满着人间世俗的感情,使人感到,这不是雕塑,而是民风民俗的体现。难怪它赢得了“东方雕塑艺术馆”的美誉。不知不觉间,在穿越中下了山,忽觉超脱惬意。

禅宗说,看景有三种境界,初始者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入境者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悟者看山仍然是山,看水仍然是水。但在我这个普通人看来,烟雨中的麦积山,既是山,又好像不是山,这原本就是一个文化命题,是一种对生命的激励。

图为烟雨中的麦积山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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