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的滋味

□蒲国华

昨日,女友生日,五人约好中午一起去吃火锅小贺一下,也没唱生日快乐的歌,用手机放那首《猪,你生日快乐》。雁妮感叹:眼看立冬了,一年这是又要过完了。

“等太久肚子饿饿,许完心愿,赶快把蛋糕吃光光。”这是其中的一句歌词,欢快地听完,应应景,吃一小块蛋糕。我说我想吃咸菜,其他的四个人便大笑。我说,我真的想我娘亲腌的咸菜了,因为立冬了。吃了几口蛋糕便开始想那种味道。

娘亲腌的咸菜好吃。从我记事开始,家里每年冬天都有不同的咸菜。那些年多的是酸菜,不大的一个小缸,里面用块大一点的石头压着发酵的大白菜和胡萝卜。还有一个玻璃坛子,里面腌的是夏末晒好的青萝卜干,里面的萝卜干切细条,已经晒得皱皱巴巴,用盐、辣椒面揉匀放着,立冬前后就可以吃了。

这一口到现在很想念,不太咸也不太辣,看着皱巴巴,咬着还脆生生的。哎哟,不行,写着想着,口水都下来了。我刚来潍坊那两年,自己也试过,但是萝卜条放在凉台上,没几天就长了毛,也就放弃了。潍坊比起乌鲁木齐,湿度大。

很多菜都被娘亲做过冬天的咸菜,豇豆、黄瓜、辣椒、卷心菜等等。这两年,娘亲又开始腌西兰花的根。她去市场专门买来西兰花的根,切成细条,依然是晒到失水萎蔫,用酱油、花椒等熬的料泡一小坛。等有来潍坊出差的人给我捎一些,口感柔软又有咬头,重要是不咸有滋味。

在潍坊的这些年,已经习惯吃潍坊的“辣疙瘩”咸菜,刚买来的太咸,用清水不停地泡过一天一夜,然后用海带丝、肉末、姜丝、干辣椒等一起炒出来,当佐餐小菜,吃过的人也说不错。

早上出门,小区的保洁人员在扫掉下的落叶。沙啦沙啦的,这是初冬的声音,立冬一过,树叶势必要归去,只有人,一年年智慧地生活着。我们的一年,又将过完了,快乐地,又将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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