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与城 ◎杨 琳

山绕城，城聚人。古有纳兰性德词“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今有吾言“山一城，水一城，身在城中何处去”。对于身处南方的我来说，山与城是分不开、离不去的，即便是放眼全国也皆不例外。

邕城自有青秀山，桂林象鼻甲天下，华山决断华阴市，燕山横卧帝都城。有城自有山，城居山中，鸟瞰成圆，束之以山线，却亦可与山相融相汇，诸如渝州与山生息，诸如林城与山相依，以此看来，城与山本就存有逃不开的渊源。

城非独立之个体，非空中之阁楼，城承之以人，定承之以人性，人性脱不开自然，而山林又往往是大自然的代名词，因而无论是古是今，文人骚客避世避朝皆将心神投之于山间。许由隐箕山以避尧帝君位之传，商山四皓隐商山作《紫芝歌》以明志，他们离了城，离了城中的冗杂，有避得开的，有带得走的，却也有永远抽不开的人性与情。山林、竹林吸纳得了商山四皓，吸纳得了竹林七贤，可见山之包容，容的不仅是人之身，容下的是来自城的情。既然终无人可“两袖清风”除尽陈杂避世山林，那么山与城在某种程度上依旧是浑然一体的，无论是从客观地理去观之，还是从人情人性去探究，山与城难解难分。

若说山与城的羁绊，尤不会忘了李乐薇《空中楼阁》的那两句“世界上有很多已经很美的东西，还需要一些点缀，山也是。小屋的出现，点破了山的寂寞，增加了风景的内容”，“小屋”寄托了人的情意，它不再立于城市之中，它立于山林间，而窗外足以举目千里，足以俯仰天地。高空楼阁似乎与城市断了联系，却又似乎将山与城的羁绊变得更深，因为举目千里之外少不了城，俯仰的天地之间，城更是其中的星星点点——山呀，逃不开城，城呀，也离不开山。

若说城与山的纠葛，我看了刘醒龙老师的一篇《人性的山水》有了些感悟。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三峡如今不再单单是那绵绵无绝的山峦，一个水利工程项目将三峡与宜昌市“难舍难分”，城与山的纠葛再也断不开。若说三峡失了本身的天然？或许吧，三峡的古韵悄然流失，人类似乎战胜了山灵，将钢筋混凝土架在了山间，但真的是这样吗？自然本身的威严依旧压在宜昌市人们的头顶，这份永远除不尽的威严来自层层山峦，来自大自然永远的静观姿态。正如今之常言：人类面对自然要怀有一颗敬畏的心，转言之，山正如神使，立于城间，冷着脸，警示着城中的人万万不可失了敬畏之心。

敬畏也罢，寄情也好，你看在那从北驶向南的动车里，先入眼的总是那一座座的山，它们看似缥缈，边际模糊，但在这自南向北间，山线也逐渐硬朗起来。 “无论去到哪里，还是看咱们桂林的山最舒服。”在快靠近桂林站时车厢里有一个声音说道。是呀，窗外的山绵绵无绝，远远地看去可谓壮观，山腰有喀斯特地貌最硬朗的山线，而那山头处蒙上的一层烟雨，却又是最虚的影。山脚下就是一座座房、一栋栋楼，城与山却未有一丝违和，他们仿佛本身就是融在一处的，仿佛从未分离，“舒服”就是最直观的感受罢。若说“桂林山水”是桂林人的骄傲，倒不如说，那是一种归属感。

山啊，他静静地伫立在城市之间，如高高在上神明，亦是人类获取救赎的归属。城里的人敬畏他，城里的人需要他，虚梦幻影少不了山的魅影，桃花源地逃不开山的依托。人与山呀难分难离，城与山呀永相永随。

纠纠葛葛，难舍难分，身去情在，情留心留。山既是城，城既是山，身在城中何处去，且是身在此山中。

新闻推荐

华阴市监督管理科级干部“八小时以外”

　　本报讯（通讯员李涛）为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加强党员领导干部作风建设，近日，华阴市纪委、市委组织部在全市率先配套制定出台了《关于加强党员领导干部八小时以外活动的监督管理的意...

华阴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华阴市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