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 韵
愿我会揸火箭 带你到天空去
在太空中两人住
活到一千岁 都一般心醉
有你在身边多乐趣
共你双双对 好得戚好得意
地暗天昏当闲事
就算翻风雨 只需睇到你
似见阳光千万里
看电视剧《家好月圆》时,荷妈嫁女在婚宴上抱头飙泪的一幕,让电视前的我也哭得一塌糊涂。这首歌是当时播的插曲,它本来是情歌,但我更愿意把它当作一首特别为亲情而写的歌。很喜欢的打了歌词出来,回家和妈妈一起唱了好一段时间。
在大家的观念里,结婚是喜事,我参加过的婚礼,还没见过谁是不高兴的。但我却是哭着嫁出去的,原因只有一个——舍不得妈妈。换上嫁衣之前、捧上热茶之时,两母女都抱得紧紧的,不顾哭花了妆,也不顾一旁独自汗颜的新郎。结果当场把送我出门的姐妹弄哭了,把之后看婚礼录像的亲戚朋友弄哭了,再之后写成稿子投到《梧州日报》,把久不谋面的前辈也弄哭了。
当年那个哭出嫁的我,现在依然每天三点一线地忙碌着,而抱着女儿哭到不撒手的妈妈,却不能,但愿是暂时不能,再对我说出那句:舍不得你啊!不能再时不时背着我把母女俩的趣事感动事写成文章,放到空间或投到报刊晒幸福了。
去年10月的某夜,妈妈病倒了。病魔如滔天巨浪,瞬间吞没了妈妈。从与妈妈分隔在手术室和ICU内外的惊心动魄,到看到她术后醒来的开心无比,再到突遇术后并发症的束手无策,加上日夜值守的超负荷劳累……这一段梦魇般的恐怖经历比任何煽情肥皂剧都要狗血。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平凡女子,还没做好一夜间成熟的准备,还未能担当得起照顾她的责任,怎能接受一直像母鸡一样呵护着我的妈妈一夜之间倒下?彷徨无助的我,面对痛苦呻吟的妈妈,常常心疼得泪如雨下。
妈妈,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极重要的。我俩母女的感情之深,从我们成为母女之日起,从未改变。她在我成长过程中的无私付出,是我穷尽此生都无法回报的。如今,倾注了她全部关爱的女儿已经长大,她才刚刚开始享受到我时不时回馈给她的小惊喜。可2013年的5月,她却无法和我一起欢度属于我们的母亲节了。
妈妈病重在医院期间,一些质疑和责怪,令我倍感委屈。我无力反驳:这是我的妈妈,我比你们任何其中一个都想治好她!从病到来的那天起,任何的努力,哪怕只有一丝,只要说对她有用的,我都不放过。曾经四处托关系找名医,也曾经在大雨中踩到乡间求神,中医的西医的,迷信的科学的,正道的旁门的,我虔诚地一一照做。如今的妈妈虽然已经出院在家,但病情依然无法让我的心放松下来。
她的辛苦,我和爸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们时常扶着她日渐消瘦的脸亲亲,在她面前强装的笑容、唱歌跳舞给她看的疯癫,不知能否减轻一点她的痛苦。偶尔,我从她的叹息里能读懂,她也很是心疼我们的付出,只是身不由己啊!
妈妈,在我眼里那么快乐和坚强的一个人,让我始终相信会有奇迹出现的那一天。到时候,我还要看你穿着我买给你的戏服唱粤曲爆大喉,还要瞒着价格拖你去吃你舍不得吃的精致甜品,还要亲手做几套母女装穿出去炫耀,更要威武地成为每年报社通讯员表彰大会上并肩领奖的亮点。
加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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