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航：秦腔让我“上了瘾”

《诗圣杜甫》王航饰演杜甫（资料图片）□ 记者 唐冰

爱好某种事物并成为癖好，谓之“上瘾”。如有人对喝茶“上瘾”一般，王航说，他对秦腔“上了瘾”。

今年是王航学戏的第23个年头。“小时候家里也就我舅舅能唱两句，但我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算是个文艺少年。”他说。

1996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当时10岁的王航考上了县里一所民办戏校。“那时候家里人思想都还很保守，一听我要去唱戏，都持反对态度。”

王航至今还记得，那时年幼的自己用“耽搁前途”“影响未来”等说头，怎样与家人抗争。“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意思，那么小的人竟然能说出那样的话。”

学习戏曲5年后，王航考入原兰州市秦腔剧团委培生班，毕业后留在了兰州。此后10年，他扎在了兰州，直到后来被调回省戏曲研究院。

在兰州的10年，王航认为是自己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因为常常下乡演出，接触到了不少民间艺人，学到了很多学校里看不到的东西。不仅学会了众多传统剧目，表演经验和演戏记忆也得到了锻炼。”

从那时起，对于秦腔，王航有了自己的理解：戏曲既要有学院派的“阳春白雪”，也得有来自民间的“下里巴人”。

今年年初，凭借在《诗圣杜甫》饰演杜甫一角，王航获得首届陕西戏剧奖表演奖。回溯这些年演过的人物，他说，最喜欢的还是杜甫。

“由盛转衰的李唐王朝，泰山明志、长安十年蹉跎、安史之乱、羌村探亲等等，通过演绎这个角色，我对杜甫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一代诗圣忧国忧民的家国情怀、中国传统文化人士文化品格也深深打动着我。”王航塑造的杜甫，从青壮年到老年，时间跨度很大，这就要求他对不同时期的人物声腔、形态甚至眼神都要有更为精准的把握。

为了演好这个角色，除了研究杜甫的生平，王航还跟随创作团队拜访、祭奠杜甫，包括到杜甫在洛阳的故居、出生地巩义和首阳山的杜甫墓、位于长安区的杜公祠等地，实地重走了杜甫的成长路。“回来后才开始进入排练期，从坐唱、唱腔、道白到下地拉位，每一个细节都要去推敲、去抠戏。”

当诗圣杜甫的艺术形象跃然于舞台之上，引起观众强烈情感共鸣和反响后，随之而来的，是关于该剧一些改革创新褒贬不一的评价。

“秦腔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尤其是有着庞大的老年观众群体，从这方面来说，也许当一些传统元素没有按照固有的方式被呈现出来，大家就会感到不习惯。但秦腔要发展，只传承是远远不够的，还要紧跟时代不断创新。”

作为一名青年秦腔演员，从没有因为练功苦、唱戏累而退缩过的王航，却曾经在最现实的孩子、房子问题上思想有了动摇：这份职业该怎么坚持？“秦腔要传承发展，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人，但怎么吸引人、如何培养人、拿什么留住人？我认为首先要在戏曲创作者和艺人的待遇上给予扶持。”王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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