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汉字妙法开域 ——再读赵大山

文/雷涛

赵大山，陕西省书法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政协委员，陕西省文联委员、陕西省文史馆研究员、西安交通大学城市学院教授、陕西省海外联谊会理事。作品入选《中国当代书法家作品集》《中日书法作品集》《台湾国际名家作品集》《百年陕西文艺经典书法百家》《韩中书艺家作品集》，翻译了日本著名书法家上条信山、西川宁等的书法论著，其作品多次在日本《书道界》《修美》《墨象》《书象》《日中书报》等杂志发表。2004年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赵大山书法作品集》；2007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赵大山书法展”及“赵大山书法研讨会”；2013年获陕西最具文化影响力十大书画新锐人物称号。 

大山与我同庚，初读他的书法作品也是很久远的事。现在我们都年逾花甲，又同在政协共事，彼此接触甚密，交谈的机会自然多了起来，其话题也多为书法理论与技法探索。近日，又集中品读他这些年的新作，还登临他的府第，一览其上乘之作，再与之切磋，不勉生出一些感触来。

记得我在一次演讲中有听众提到汉字书法审美标准问题，我的回答是耐看的书法作品如同一位苗条丰腴又知书达理的女性，其鼻子、眼睛、身段以及言谈举止都要得体，被普遍认可才对，其次才是不同人对不同审美的偏爱。比如有的人喜欢高鼻梁，有的人欣赏大眼睛，有的人看中浓眉毛，有的人偏重披肩长发，以及细腰、长腿等等。这个比喻虽有粗俗之嫌，但能阐明一个基本标准或称之为大众的标准。其实，这里透出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书法审美的基础是对汉字的审美。大山先生走上书道，即源于此。用他本人的话说：“中国汉字的魅力是无穷无尽的，我对汉字从小就怀着一种敬畏感。不论是象形、会意、还是会声，给我的想象力都是巨大的，辽远的”。由对汉字本身的敬畏，再拓展到对书法艺术变形变幻，大山进一步着迷了：为什么同一个字，真草隶篆的形态不一，为什么同样是审美，不同形体会让人产生不同的愉悦和快感？长时间的琢磨，大山忽然明白：同样是面食，就有扯面、棍棍面、臊子面、炉齿面，还有麻食、饺子、馄饨之类。书法的间架结构浓淡糙湿，整体审美和局部审美不也是这般道理么！对汉字的着迷引发对书法的执着，成为终生的唯一追求，孜孜不倦，梦寐求之。既是发轫，又是归宿。

不同形体的书法艺术，都是大山的兴致所止。他坦言，书法之道，贵在体味一个“法”字，法是法则，法度，是基本的遵循和守则。大山习字自楷书始，一笔一划，照“法”练习，一丝不苟。有了楷书的基本功，再涉猎行书，隶书和篆书。他说，我在探索中追求的是以继承传承为基准，期望有新奇而不是离奇，想往潜越而不是超越。这是低调的也是求真务实的学风和书风。我仔细翻阅大山先生这几年的作品，还有他出的一些集子，再度思忖他的章法，更加明了一个真谛：敬畏之心，必有善根；妙法开域，必有建树。正如古人所言“学书在法而其妙在人，法可以人人而传，而妙必其胸中之所独得”。大山的妙得，就在于汲取百家之精美，而企盼以达自我之新奇。且力图取法之高境，以图开一己之新域。

我曾问大山先生有无功利思想？大山坦言，有。但他说对于功利思想，各人有各人的理解和践行方式，你是演唱家，就希望台下的听众观众越多越好；你是作家，就希望有更多的读者和崇拜者，你是科学家，就希望其发明创造受到大众的赞扬，这是很正常的。大山说，我何尝不希望留下二行字呢。“是中国书法史？”我问。大山一边眯起眼睛笑，一边点头。大山介绍，他从33岁起办个展，至今只办了三次。第三次是2007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他还获得过联合国科教组织颁发的国际华人的功勋奖。大山认为，中国书法史上二王是第一个高峰，第二个则是颜真卿，第三个是王铎。他不敢有狂妄非份之念。他要将此生献给了书法。好与不好，让方家评说，让历史鉴定。我忽然明白，这个人看似狂妄，实际上还是有“自知自明”之心。不过，他对为了出名而不择手段，刻意造势，过分炫耀等方式是反感的。由此也可见他的品质维度。

书画同源且相揖。艺术家的追求往往都是多方面的。大山除了书法主业，还画画。在他的客厅里，我看到他画的竹子和菊花。他笔下的竹子，没有婀娜多姿的清韵，也没有随风而飘的律动。而是采用了大写意的十分夸张的手法。把竹枝画成了大柱子，擎天柱。竹叶则像小蝙蝠一般寄居在上。我不懂其蕴意，他也诡秘不言。我在想，这可能是他内心深处一种扩张力的写照。外表貌似平静，心胸中却壮阔波澜。这才是真实的大山。

我不大赞同时下流行的以职业划分书家的评价体系。比如“官员书法”“文人书法”“军旅书法”等等。中国书法既然是一门独有的艺术表现形式。理所当然有自己的评判标准。这个标准可以是多个层次、多个风格、但基本标准和传统审美理念以及传统技法要领，应该是统一的标准。大山赞同这个观点。他说，不论是谁的作品，只要人家有妙的地方，我都学习，并体味再三。这是大山真实的另一面。

新闻推荐

文明因交流而多彩

李蕊5月22日，新丝绸之路大学联盟在西安成立，成立现场座无虚席，就连会场门口，都被闻讯赶来想亲眼见证重要时刻的大学生们围得水泄不通。不同国别、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们汇聚在这里，交流与合作的渴...

西安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西安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