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80年代,我从长江之滨空降兵军营,调回位于白鹿原下的西安空军工程学院。回到梦寐以求的故乡,喜不自禁,可美中不足的是妻子在西府小县城工作,加之那时还没实行双休日,和妻子两地分居,除了元旦、国庆、春节休假可以回家外,其余时间我仍然是单身汉。
在樱桃甜美的五月的一个周末,吃过晚饭,我和机关几位相好的单身汉照例去浐河边散步,看风景。约摸8时左右,警卫连一名战士气喘吁吁地跑来河边找到我说,你爱人来了。
当时我心里一惊,她事先没写信说要来,怎么这么晚来了,就疾步小跑往回赶。到了大门口,见妻子坐在值班室,略显疲倦。
妻子说,你从武汉调回来,第一次来看你,还差一点找不到这里呢。我笑了笑说,听起来是西安空军工程学院,可离市里有30多里路,陌生人还真不好找。妻子虽叹了口气,还是高兴地说,幸亏有好心人帮忙。
原来,她周六中午请了假,两点多从蔡家坡坐火车,到西安已将近6点。出了站,辗转打听到通往空军工程学院的公交车只有32路,始发站在朝阳门外的搪瓷厂门口。于是她从火车站坐车到了搪瓷厂,找到了站牌,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32路车进站。她根本就不知这是市区远郊公交车,一个小时才发一班。好不容易看到来了车,就急急忙忙上去。售票员问她到哪里?她回答到军校。售票员在递给她票时说,坐到终点就到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驶,到达终点站后,她下车一问,这里是二炮工程学院,而非空军工程学院。虽然都在城东,可不在一个地方。二炮工程学院在纺织城的东北,即现在的洪庆镇;空军工程学院在纺织城的东南,即现在的霸陵乡东里村。
造成妻子上错车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在搪瓷厂门口的公交车站牌,除了通往空军工程学院的32路外,还有一个通往二炮工程学院的31路。因车型一样,行驶路线都朝东,在行经原机瓦厂站后,才在岔路口分道扬镳。
据妻子说,她满怀喜悦,终于到了。当下车后一听说坐错了车,而且夜幕已降临,二炮工程学院和空军工程学院相距几十里,真是洋鬼子看戏,一下子就傻眼了。就在她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口,一辆嘎斯货车从学院大门驶出。她急忙上前招手拦截。司机是一位憨厚的中年人,在听完妻子的诉说后说,那你上车吧,我正好到纺织城,可以带你一段。妻子连说谢谢。司机说,这没啥,顺路,带一下。
车到纺织城堡子村,已是7点多钟,就在妻子下车向司机道谢时,末班的32路从车前急驰而过。憨厚的司机眼快嘴更快,对妻子大声说;“快上车,咱去追拦,让把你捎上。”就这样,不到一支烟功夫,嘎斯货车就追到新寺站,赶在了公交车前面停下来。这司机向那司机说了一下情况,公交车司机毫不犹豫地再次打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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