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单位,经常偷偷干一些事。
单位大楼里,所有的大厅、走廊、水房、卫生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长明灯。我平时晚上常在单位锻炼,临走总要关了水房、卫生间的灯。大厅跟走廊的灯,不知道开关在哪里。就算知道我也不能关,开长明灯应该是为了安全监控。
或许,我在自以为是地做一件蠢事。
西安有一家连锁快餐店,开得到处都是。我去吃了一回,发现他们用一次性餐具,就再没去过第二回。当年我休婚假去尼泊尔,住在民宿里,我关上马桶的进水阀,把洗衣裳的水倒进马桶水箱。老婆说我是个呆子,我听了挺高兴:这下她应该明白了吧,我节约用水,并不是因为小气,想省那几毛钱水费。
但这样的事,我只能要求自己,最多再说说亲近的人。别人要怎样,就轮不到我多嘴了。
今年夏天,我跟人去拜访一位上师。天热,上师胖,不停地抽纸巾擦汗。毫不夸张地估计,一天最少得用多半盒纸巾。我就想:佛家讲究惜福,一粒米大于须弥山。身为上师,咋能这样浪费纸?为啥不拿毛巾擦汗?
我这人挑食,在单位食堂吃饭,不爱吃的菜就不叫师傅打,打上的饭菜从来不剩。但很多人打一份饭菜,戳上两筷子就倒了。一开始我还想,作践粮食的应该都是年轻人,后来发现很多上年龄的人也一样。过去农村人说:一饱忘了千年饥,不知道他先人当年给人打胡基。说的就是这种人。
老婆给自己叫外卖,我嫌她制造白色垃圾,她说我反现代文明。物质生活上,任何的舒适、便利,都以消耗资源为代价。人只顾满足自己的需求,不考虑环境、资源的压力。提高生活水平跟保护环境、节约资源,好像成了一对矛盾。其实并不是这样。节约资源,不是不准人消耗资源,而是要懂得克制,理性消耗。一味地占有、享用,就成了贪婪。这就好比人人都有说话的权利,但凡是有素质的人都知道,不能在旁人睡觉时大声说话。
很多人会说:我自己花钱买来的东西,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这个逻辑很霸气。历史上的蓄奴者也说:我花钱买来的奴隶,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要知道,自然资源和人的生命、自由一样,绝对不该被任何人买断。花钱就可以随意消耗资源,这其实是一种特权思想。在当今社会,它顺应、粉饰了更多人的物质欲望,更难被察觉,更能迷惑人。
我缺乏行动力,不像那些环保志士,克服种种困难,努力去改变现状。我自己也算不上彻底的环保主义者。我总觉得,世上有意义的事千千万万,一个人能坚持做好一两样就很难得了,不可能样样都去做。你觉得这是好事,自己做就行了;拿去劝说旁人,没用。“全民不犯罪”尚且做不到,全民环保,何其难也。我只有约束自己,尽量不被潮流裹挟,更不能当某些人的同谋、帮凶。
我说这一堆没用的话,只求有对眼儿的人看见,欣然有所行动。或许五十年后,人们会普遍接受环保理念,怕只怕到那时候就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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