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 孩子们都很好

西安远东二中教师 王小娟

“老师，我们解放了！我们都很好，会时不时地回去探望你们。”

高考之后的时间，他们多去做了未竟之事，去远方旅行或者回老家，体验社会或者学一门与考试无关的技艺，女孩们化了淡妆亭亭玉立，男孩们穿了破洞牛仔洒脱不羁。脱下校服，没有校容校貌规制的他们，开始挥斥十八岁的方遒。

老师们守着空荡荡的五楼，有些落寞，逢人便说某个班的谁谁、另一个班的谁谁，一个年级的老师都抱了团的“相思成灾”，想想之前“哀其不学”“怒其不习”，恨不能立刻“师生缘灭”的那些“狼烟四起”的日子，现在竟这般温情。

文科生们常常来文综办公室，不一定是请教问题，这儿有一处生长凶猛的红薯藤，万条垂下绿意盎然。老师的办公桌上，有可以随时随手被掳走的爱心小食；也有一个阳台，是七八班孩子们迟到早退、早操没做好、校服没穿对等问题的集中处理区。但这个阳台一点也不苦情，他们常常留恋这个场所，高考前积极地跑来留影。

这儿也常常发生不定期、不定位、不定人的集体备课。地理组可能高谈阔论，或者静悄悄转动地球仪。充满神秘感的日晷摆放在高处；历史组有师徒之名，但民主平等之精神大义使得徒弟常常为了真理而“忤逆”师父。一个历史事件，可能有多重解读，师生之间和师师之间，可以参与讨论，磨的就是文科生的嘴皮子。政治组坐而论道，再起而行之，因思辨而犀利，因犀利而叫绝，嘴起刀落，某个事件就这样进行了深度地剖析和完美地总结。

6月8日下午5点，英语考试结束，送考的老师们探着身子，隔雨相望，有人问了一句：“快看看孩子们怎么样？”

孩子们都很好，一个个鲜衣怒马，他们的爱与风华，只问盛放，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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