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读/书/笔/记 多想听听古人的声音

唐诗虽已流传千年，但诗句中的押韵字眼，今天读来仍然成立。所以我是直到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听一位年轻的语言学教授讲课，这才第一次意识到：其实古人的说话发音，可能与现代人完全不同。

事实也的确如此。其实现在有时候看老电影，尤其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那种黑白片，感觉片中人物讲话的语调，跟现在都有不同。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真的常常幻想，如果能听到古人讲话的真实口音，该多么有意思。

当然，大概率是我一句都听不懂。

全球化浪潮下，许多方言和常用语消失的速度，可谓前所未有。从个人到国家，乃至所有民族，都有无尽的记忆与传统，因为语言的变化，渐渐被忘却。语言就如生物基因一样，储存着丰富的历史信息。

这本《南腔北调》的副标题就是“在语言中重新发现中国”，作者郑子宁，对常州、上海、西安、广州、海口等多地的汉语方言都颇有研究，之前也在各类媒体上发表过不少与历史、文化、民族尤其是语言相关的文章。

他在书的开头诙谐地举了一个例子：如果你真的穿越到了古代，最可能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无法与古人对话。

清朝还勉强可以沟通，“穿越回元明，古人多半会觉得你口音怪异，但还能大致听懂；穿越到唐朝以前就比较惨——运气好点会被当作东国来客，由鸿胪寺接待后送去学习汉语，运气差的，也许会被当作外国奸细处理。”

通过这本书，我第一次了解到粤语真实地保留了不少“中原旧音”。之前我曾一直觉得，明明普通话才是官方语言，可是在海外很多国家，因为当地多数华人说的都是粤语，导致在许多外国人心目中，仿佛粤语才是汉语一样，感觉非常“以偏概全”。

看了这本书后，心中的不满从此欣然消除：既然粤语保留了许多古代汉语的发音方式，倒是堪当一位“中华语言小代表”。

更多的收获，还是满足好奇心以及“涨姿势”——诸如古诗怎么读才科学，台湾腔为什么那么“温柔”，等等。我还第一次了解到，那些抗日剧中日本侵略者们奇怪的汉语诸如“你的，花姑娘的，哪里的有”，其实很符合历史事实！

原来，这种交流方式，是出自抗日战争期间的“协和语”，也就是一种两个语言人群临时的交流工具。词汇量较低，句法也非常简单，几个词一堆，比如想说“你把这个给我”，就可以用“你的，这个，我的，进上”来表达。于是豁然开朗：如此简单粗暴的说法，原来也有其历史原因。 （文/箬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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