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开水 □王新民

旧时卖开水场景陶浒 绘

卖开水，听起来新鲜，可实际上这在西安至少已有成百年的历史了。

西安卖开水大致分前、后两个时代，前边是大茶壶时代，后边是小锅炉时代。大茶壶实际上是大壶底，炉台有半人高，隔着一块儿厚约0.5厘米的钢板，钢板上切割成一个个尺寸不等的圆孔，上面坐着直径略大一点儿的各色各样的水壶，壶里盛满水开始烧，哪壶烧开卖哪壶。炉膛不小，四四方方一堆儿，一般是长方形，光钢板就有大半个平方。有的烧水壶制作还很讲究，外形古老、美观。

小锅炉时代是后来通了电，用上了鼓风机，随时都能烧，开了就卖，卖完再烧。炉膛也不小，尤其是储水量，能满足个把小时的供应需求。像这种小型锅炉，现在还有单位使用。小锅炉上装着哨子，水开之前开始叫，越叫越来劲，水开后便就不叫了。方圆有经验的买主老远就在听，锅炉不叫他们才来从容买水。没有经验的会早早赶来，早早排队，冬天太冷时还得把手揣在袖筒里。

开水价格不高，一满电壶才两分钱。来买水的，多是附近街巷的租住户，也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职工，他们在家不肯常设炉灶。现在西大街的西安市房地产交易管理中心门前的人行道处曾有一家卖开水的，一直卖到上世纪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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