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北二月小蒜香

□张建宁

“二月小蒜，香死老汉。”早春时节，渭北淳化一带的田间地头和果园里，会长出绿油油的野生小蒜。小蒜刚刚钻出地面，箭一般直愣愣地挺立着，用蓄积一冬的精气神努力向上，愣头小伙一样茁壮。

生小蒜嚼起来，清洌、甘甜中透着浓郁的葱香。挖上一些拿回去，清洗干净，切成碎末，和上辣椒、盐、醋等佐料，用来蘸馍、拌面。

小蒜是如此美味，吃上一次，一辈子也忘不了。记得母亲在世时，每次到果园，疏完花，干完活后，总是要挖上一把小蒜，拿回家摘洗干净，用切面刀切成碎末，和成调料汁，用来拌干捞面。小蒜拌的捞面，热气腾腾，混合了面香和小蒜香，热热乎乎，清香醇厚，让我至今想起来都会馋得流口水。母亲离开我们后，妻子接过了母亲的手艺，每到小蒜飘香时节，她都同村上的姐妺们相约到野外挖小蒜，为我制作美味的小蒜拌捞面。

小蒜，别名茆蒜，外形与大蒜相似，外形略小。其功效与作用有温中、下气、杀虫、治化泻，心腹胀痛、疗肿毒疮，毒虫咬伤等。可能是小蒜药用价值高的缘故，每每到了小蒜生长旺盛的时候，一些人带着小锄头，不畏炎热去挖小蒜。挖来的小蒜晒干后，作为药材卖给中药铺，或自留以备不时之需。

像我一样，小蒜是很多人味蕾上永远的乡愁。即使长大后离开家乡，工作生活在城市，依然惦记着故乡春天里的小蒜。每到春暖花开，总要抽时间回到故乡，踏上熟悉的黄土地，来到沟畔、果园，挖上一些小蒜，带回去。淘洗干净了，按照传统的手艺做出美味的饭菜，在一饮一啄中回味生活的味道。 （B）（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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