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依依去故乡 于右任《斗口农场》赏析

□舒菊

斗口农场

于右任

万木参天起箭杨，

玉屏翡翠护农场。

余生誓墓知无日，

白首依依去故乡。

于右任(1879年4月11日—1964年11月10日)，汉族，三原人，祖籍泾阳斗口于村，我国近现代政治家、教育家、书法家。

斗口农场为于右任创办，位于泾阳县斗口村。他在斗口农场碑文中说：“余为改革农业增加生产起见，因设斗口村农业实验场。所有田地除祖遗外，皆用公平价格购进。我去世后，本场不论有利无利，即行奉还公家。国有、省有临时定之。庶能发展为地方永远利益。以后，于氏子孙有愿耕者，每家给水地六亩，旱地十四亩。不自耕者勿与。”

这首诗作于1941年，此时正值抗战期间，作者返乡省亲，临别依依，赋诗言志。

箭杨，俗称箭杆杨，树高数丈，插枝易活。多栽植于农田四周或路旁、渠岸。“万木参天起箭杨，玉屏翡翠护农场。”实写眼前之景，斗口农场四周栽种的箭杆杨郁郁葱葱，蓊郁参天，好像一道翡翠屏风，守护着这里的田园风光。联想到此时国家正遭受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践踏，山河破碎，风雨飘摇，作者在为国事奔忙的间隙，回乡省亲，看到斗口农场里的一片田园风光，在为国事担忧的同时，更加感受到故乡的亲切美好。

“余生誓墓知无日，白首依依去故乡。”誓墓，辞官归隐的代称。典出《晋书·王羲之传》，“王述为扬州刺史，检察会稽。羲之称病去郡，于父母墓前自誓，朝廷以其誓苦，亦不复征之。”作者感叹，什么时候能够像王羲之那样在父母墓前发誓辞官归隐，再不离开故乡四处奔波啊！看来这样的梦想要实现，还遥遥无期。作者青年时代即投身反帝反封建的时代大潮，到如今已是满头白发的老人了，对故乡更加留恋，但国难当头，只能依依惜别。全诗充满着浓郁的故乡情和深沉的爱国情怀。（B）（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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